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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男人發現身邊水流速度在變緩,水面也越來越淺,當他看到遠處的水面上那一抹綠時,心裡瞬間燃起了希望,剛想奮力游過去,卻發現此時的河水剛剛沒過自己的膝蓋,反應過來的男人迅速站起身,奮力的向前跑去,當看到被凸出的大石攔下的女孩兒時,立馬將其抱起,奮力的跑向了岸邊,這時,後面的於千亦也跟了過來,一見來人,顧孟平趕忙喊道:「交給你了」便又匆匆向前跑去……
又跑出了不遠,便看到了躺在淺水中的橄欖綠,男人已經可以確定,她便是自己的女孩兒,頓時感覺自己那死了的心又復活了,他慌忙的把女孩抱在了懷裡,來到了岸邊,一邊幫著她急救,一邊急切的呼喊著:「心蕊,心蕊,醒醒啊,我是哥哥……」
醫院,搶救室外,顧孟平無力的蹲在牆角,雙手插入短髮中,抱著自己的腦袋,心中滿是自責,滿身濕透的他,周身已經滴滴答答積攢了一堆的水漬,如果不是他,他們也不會吵架,不吵架,心蕊就不會任性的去下河,甚至還拖累了姜小妍和其一起受傷,他心裡恨不得將自己撕碎,為什麼要去相親,不去相親,心蕊就不會傷心難過,男人的心裡在一遍遍的罵著自己……
這時,換好衣服的於千亦走了過來,遞給他衣服讓他去換,可是,他卻仍是無動於衷,來人看到此景閉了閉眼,緩緩開口:「她急救出來後需要有人照顧,你確定現在這個樣子可以將她照顧好嗎?你自己都倒下了,還怎麼去照顧她?」
顧孟平聞言終於有了一絲的反應,拿著衣服向著衛生間走去,當他換了一身衣服回來時,急救室的大門仍是緊閉,於千亦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去看看那丫頭,一會兒就回來,這件事情,要通知顧叔他們嗎?」
「先不要說,看看心蕊的情況再說,免得他們擔心。」只聽,顧孟平狠狠的搓了一把臉說道。
於千亦拍拍他的肩膀向著姜小妍的病房走去,一進病房,便看到了那丫頭還在睡著,嘆了一口氣,她下水,他也心疼,但是,她們不可能永遠做溫室的花朵,所以,他狠下心來給她想要的自由,卻不料,這自由貌似給得有點多,差一點便將她的小命給玩沒了……
踱步走進了衛生間,去打了盆熱水,濕了毛巾去幫她擦試臉和手,一邊擦著一邊說:「行啊,你現在長能耐了,還要爺來照顧你了,你也就幫爺擦過幾次藥,按摩過幾次,現在這是不服氣伺候爺,跑過來報復我嗎?」嘴上報怨著,卻動作輕緩的給她擦著小臉,那動作要多溫柔就有多麼溫柔,好像他擦試的,是個易碎的娃娃。
擦好後,又發現她打點滴的那隻手太涼,便又去找了護士要了暖手寶,給她放在扎針的地方熱敷著,誰也不會想到,一向大大咧咧的男人,此時,會有如此細心的時候。
這時,急救室的大門開了,顧心蕊被推了出來,顧孟平瞬間起身抓著醫生問道:「怎麼樣醫生,她沒什麼事吧?」
醫生感受到自己的胳膊上的力道,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大校,您能輕點抓嗎?」
這時,顧孟平才發覺自己手上的力道,尷尬的收了手卻依然執著地問著:「快說呀,她到底怎麼樣?」
見到男人鬆開了自己,醫生才緩緩開口:「還好你的急救措失得當,胸腔有少量積水,不是很嚴重,但是,撞到了頭部,這個有些麻煩,有輕微的腦震盪,具體的情況要等她醒來後再做進一步的檢查。」一邊說著,護士已經將人推到了姜小妍隔壁的房間。
於千亦聽到了旁邊病房的聲音,又見床上的人沒有轉醒的跡象,便走了過去,看到站在病房門口的顧孟平問道:「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只聽,男人那低沉的聲音中滿是自責:「胸腔中有積水,撞到了頭,頭部的問題要等她醒了以後才能知道。」
於千亦聞言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兩人就站在兩間病房的外面,誰也沒有再說話,就在這時,顧家夫婦疾步地走了過來,一看兩人都在走廊上站著,顧母小跑著上前,抓著男人的胳膊問道:「平兒,小蕊怎麼樣?」
被問的人沒想到父母已經聽說了這件事情,自責的說道:「還沒有醒來。」
顧母聞言放開了自己的兒子向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