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丫頭傷心的落淚,再聽聽她的話語,冷戰的兩人也想起了這丫頭現在的身體情況,面色也不再像剛進門時那般難看了。
瞧了瞧兩人的表情,莫思琪抹了抹自己的眼淚乘勝追擊道:「爺爺,奶奶,我知道您二老都是疼我的,如果我沒有猜錯,您二老吵架,也一定是因為奶奶心疼孫女了,而爺爺卻說我是一個兵,挺身而出是應該的,我猜得對嗎?」話落,莫家小妞就用眼神在兩位老人的身上來回地「掃視」著。
而這時,聽到小丫頭的話語,老兩口也怔在了那裡,他們沒有想到,這丫頭的心思如此細膩,他們還沒說什麼,她便猜出來了兩人吵架的原因。
莫思琪看到兩人的表情心裡已經瞭然,看來,這老兩口果真如自己所猜的那般,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奶奶,您也別怪爺爺冷酷無情,我們在醫學院學的就是治病救人,一切為了病人,又何況是爺爺呢?他們是軍人!為了祖國和人民獻身,是他們的光榮使命,也是他們的神聖職責,您說對嗎?而且,您當年在眾多的追求者當中答應嫁給爺爺,一定也是看中了他是那無私無畏的軍人吧?」
莫家小妞的一番話,說得慕老爺子頓時挺直了自己的腰板,那架式,就如同自己仍是在戰場上指揮著「千軍萬馬」的將軍一般。
而楚凌香也仿佛回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想著那個男人穿著一身戎裝站在學校門口等著自己的畫面,再想想其他女人那一臉艷羨的模樣……慕老太太的眼裡已滿是柔情。
聽著莫思琪的話語,再看到二老的面色已經慢慢緩和,眾人知道,這場「家變」已經被莫家小妞的三寸不爛之舌「化解」,默默為這丫頭點讚,慕天情更是在兩位「大神」看不到的地方給自家小嫂子豎起了大拇指。
然而,就在眾人為小丫頭拍手叫好的時候,莫思琪卻是話鋒一轉,對著身邊的慕老太太說道:「奶奶,您是沒在現場,那個孩子才兩歲左右,只會簡單的叫著媽媽,而那個男人卻是挾持著他,如果您在場,以您的俠肝義膽,說不定您也會衝上去救孩子了!」
「我是真的看不得那孩子受罪,所以才站了出來,我周邊的那些個女人,也確實是連自保都難啊?她們又怎麼會上去救人?」
「奶奶,好奶奶,親奶奶,您就別因為擔心我而生氣了,也別因為生我的氣而牽怒於爺爺了!如果因為我的錯,又將爺爺牽連進來,那小女子真是罪過罪過了!」
只見,莫思琪一邊說著,一邊雙手合十的對著慕老太太做揖著,那畫面,就如討要吃食的小松鼠一般……
而這時,楚凌香才又注意到了小丫頭手上綁著的繩子,皺了皺眉開口說道:「這繩子怎麼還不解開,剛剛我就要說這繩子的事情,看看這小手腕,又紅又腫的。」一邊說著,慕老太太便要動手給小思琪將繩子解開。
然而,莫家小妞卻是躲過了女人伸過來的手,嘟著小嘴一臉委屈的說道:「奶奶,您別解了,是首長大人不讓我解開的,他也生氣了,非常生氣,現在,我也沒能將他哄好,他不給我解繩子,特種大隊的那幾個男人都聽他的,結果,沒有一個人敢給我解開的,唉,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既然首長大人不肯願諒我,那我就綁著吧。」
「其實吧,這剛剛綁上的時候是真疼,可這會兒,都已經習慣了,也已經沒麻木了,沒有知覺了,我就這樣先綁著吧,首長大人什麼時候消了火,我再解開,如果他還不解氣的話,那我就一直綁到他不再生氣為止!」這時,莫家小妞搖頭晃腦的嘆氣說道。
聽著小丫頭的話語,慕天凌已經開始心疼起來,自己的女人,手被綁著,說他不心疼是不可能的,而且,他都沒有去看過一眼,他怕自己心軟,所以一直避開了她的手,可現在聽到小野貓說已經沒知覺了,心裡的疼也愈加的明顯。
而這時,反應最大的,要數剛剛被莫家小妞「拍」了馬屁的慕老爺子和其老伴了,只見,楚凌香聞言立馬抬頭,瞪著自家孫子罵道:「臭小子,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給我滾過來,看看這丫頭的小手,又紅又腫的,你看不見?不心疼?再生氣也不能做出傷害自己女人的事情!」
話落,慕老爺子也是附和道:「對,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爺爺我戎馬一生,什麼時候虧待過你奶奶,惹了她生氣都是我先向她低頭呢,你呢?你現在是個屁啊?竟然就學會了虐待媳婦了?」
「…………」聽著二老的話語,看看他們那氣憤的表情,慕天凌才明白,小野貓這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現在,這丫頭不僅哄好了即將「開戰」的兩人,還成功的將他們二老的火氣引到了他的身上,這今晚,要被「收拾」的人,是要變成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