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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顧心蕊並沒有勇氣穿上那套護士裝,而是穿了一套自己的純棉睡衣走了出來,然而,不管是怎樣的她,在顧孟平的心裡,都是最美的女人。
看到小丫頭那因為淋浴而潮紅的小臉,再看看女孩兒頭上那滴水的頭髮,顧孟平趕忙上前,將小女人拉到了床邊,按在了床上後,自己又折回浴室給她拿吹風機。
此時,望著男人匆匆離去的背影,顧心蕊的心中卻是糾結萬分,她…………今天真的要將自己交給這個男人嗎?對於這件事情,自己到底是忐忑多呢,還是期待多呢?
顧孟平從浴室出來,就看到了一臉若有所思的小女人,這丫頭,不知道又想起了什麼?竟然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微微一笑走了過去,將吹風機插上電後給小丫頭吹起了頭髮,那動作無比輕柔,仿若自己手中的三千青絲是他最珍視的瑰寶:「小蕊,今天,哥有件事情要和你說……」
然而,男人說到這時卻沒了下文,他不知道要怎樣去和女孩兒說自己那尷尬的身份,他…………還配得上如此純潔、珍貴的女孩兒嗎?
可此時的顧心蕊已經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男人那溫柔的動作,讓顧家小妞回想起了三年前,她們剛剛踏入軍醫大學的時候,當時她和思琪執意要去剪短自己的頭髮,而自家哥哥雖然不願意,卻也不曾阻攔自己的決定。而且,他也如今天這般,溫柔的給自己洗頭髮、吹頭髮。
「哥,你還記得三年前你和天凌哥給我和思琪洗頭髮的事情嗎?」
「呵呵,怎麼會不記得?」
「那以後,你還會幫我洗頭髮嗎?」
「會。」
簡簡單單的一問一答,卻是讓兩人的心靠得更近,是啊,對於顧孟平來說,心蕊就是他的一切,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他都會縱著,她闖了禍,他都會護著,這已經成為了習慣,二十多年的習慣,已經深入骨髓,就像他每天都要呼吸,每日都要吃飯一般。
吹乾了女孩兒的發,顧孟平送回了吹風機,卻是將小女人拉到了沙發上,今天,他必須將這件事情告訴眼前的女孩兒,哪怕是她會選擇離開自己,他也不會選擇欺騙……
看到男人那愁眉苦臉的模樣,再想想姜小妍那個死丫頭的話語,顧心蕊還是忍不住的問道:「哥,你真的沒什麼事情嗎?身體真的沒有一點不舒服的感覺?」
男人被小女人問的一愣,不知道這丫頭為什麼一直問他的身體狀況?卻也是誠實的搖了搖自己的腦袋。
「…………」看到男人那一臉認真的模樣,顧家小妞知道男人並沒有騙她,可是……難道是那個死丫頭騙了自己?可是,那丫頭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的人,又怎麼會去騙她?
好吧,既然哥哥說了他沒事,那她就暫且相信男人的話吧,說不定,那個死丫頭的藥不好用呢?也有可能哥哥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人,那丫頭的藥在哥哥的身上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決定不再糾結「藥」的問題,顧家小妞終於抬眼看向了身邊的男人,抓起男人的大掌開始在自己的小手中把玩著,卻在摸到男人手上的薄繭時皺了皺自己那好看的眉。
「哥,你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你說吧,我聽著。」
看到小女人那一本正經的模樣,男人幾次張口卻又合上,他不知道說出來以後自己要面臨的是怎樣的境況?可是,對於這個自己看著長大,寵到骨子裡的女孩兒,他不該有任何的欺騙,不是嗎?
幾經糾結過後,男人還是說出了他知道的一切:「心蕊,今天在醫院的時候,寒說他已經查到了我的身份,他說,在二十多年前,有一個叫馮三爺的人…………」
就這樣,顧孟平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毫無隱瞞的對著身邊的女孩兒講了出來,語畢,便是緊張的看著身旁的女孩,仿佛他自己就是那個等待宣判的人一般。
然而,在聽到這些後,顧心蕊的心裡滿是震驚,她沒想到,自家哥哥竟然是…………可是,即使是這樣,即使哥哥的父親是個叛徒,母親是毒梟,那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那個時候,他還只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