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男人仍不說話,慕天情繼續著自己的嘮叨:「小嫂子懷孕三十四周的時候,已經準備住院待產了,而那個隱藏在暗處的人也終於按捺不住,他竟然假扮成醫生混進了陸軍總院……
哥,你想過一個孕婦被人按在天台上的無助嗎?那個時候的她,是該盼著你回家的吧?你又有沒有想過她在手術台上大出血時該有多麼的絕望?
小嫂子的血型稀缺,這個你比誰都清楚,當時,如果不是齊伯伯將電話打給了總統,想必,你這輩子,都看不到她了吧?
呵呵,你的女人生產,連總統都被驚動了,你是不是覺得很有面子,臉上有光呢?
產後抑鬱症,你聽說過嗎?也許你會說家裡有爺爺奶奶,有爸爸媽媽,有堂哥,還有我,你的老婆怎麼可能抑鬱?但是,不管我們如何做,如何的呵護,那都不是你,而她需要的,只是你!也只有你!!
而你這個大首長,號稱是愛妻、寵妻典範的男人到底在哪裡?有沒有一時一刻的想起自己還有個老婆在家裡待產?有沒有想過她也只是一個脆弱的女人?
後來,為了緩解她的病情,初夏姐找了她的朋友,為小嫂子做了催眠,她現在的記憶里,是沒有你的,換句話說,你已經在她的生命中「消失」 ……
哥,這就是我問你還愛不愛小嫂子的原因,如果你已經不愛,請你放手吧!她現在是慕家的養女,是叔叔嬸嬸的女兒,是爺爺奶奶的孫女,是我的姐姐,你如果不愛她,請你放了她……」說到這裡,小天情已經哭得不能自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來緩解自己那難以平復的心情。
「還記得你給她安排的那個「老公」嗎?他醒了,被我小嫂子治好的,當年,你將他強塞給思琪同學的時候有沒有查過他的背景?如果沒有,我現在幫你介紹一下……
他是W市的韓家二少韓煜城,家裡富得流油不說,更是將我小嫂子疼到了骨子裡,從他醒來的那一天,便粘著她不肯放手,現在,他已經將自己公司的「大本營」搬到了京都,不僅如此,更是每天去軍區醫院報導,樓下的那三個小傢伙,恨不得叫韓少「爸爸」。」
聽到這裡,慕天凌已經變得無法淡定,但首長大人一直都是這樣的冰塊臉,在小天情看來,毫無反應的自家哥哥如果真的失去了思琪同學,那也是他活該倒霉!!
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自家三哥,天情同學決定回房間洗漱去了,她今天要將公司的事情談好,新劇她已準備了好久,不能因為自家的「木頭」三哥毀了自己的「前途」!
另一邊,周思琪將車開出大院後便停在了路邊,不是她不想開車,而是那源源不斷流出的淚水已經讓她無法前行……
趴在方向盤上,小女人痛哭不止,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長時間沒有這樣痛快的哭泣了,一年還是兩年?三年還是五載?日子就這樣的過著,平平淡淡,有寶寶們陪著,她已知足!!
就在這時,小丫頭的手機已經響了起來,拿出電話一看,竟然是韓煜城的電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小女人卻是沒有接起的打算……
然而,電話另一端的人卻仿佛是和她作對一般,她不接,他便一直打著,呆呆傻傻地坐了五分鐘,電話就在那唱了五分鐘……
嘆息著按下了接聽鍵,周思琪啞著嗓子開口罵道:「韓煜城,你是不是瘋了?大早上的你就擾人清夢,你還有沒有做人的道德底線?」
然而,韓少是誰?他早已將女人的罵聲當成了歌聽,只見,男人勾唇一笑後開口說道:「呵呵,小妞兒,今天周末,我陪你出去玩兒玩兒怎麼樣?」
「我有手術!」
「…………那你還說擾人清夢?你到醫院了?」
我愛說什麼說什麼,關你屁事!只見,小野貓一邊翻著白眼一邊腹誹著。
見女人不說話,男人卻並不氣餒:「手術要做多久?我一會兒就到醫院!」
穩了穩心神,小丫頭接著說道:「韓二少,你是不是瘋了?我去醫院做手術,你跑去幹嘛?」
「我去送早飯啊!這個時間,你還沒吃早飯吧?據說,小護士們都很喜歡我送去的早餐,一會兒,我多訂一些,免得她們在你的面前說我壞話!」
「…………」周思琪無語了,這個男人,真是不把自己當成外人。
「對了,三個寶貝在哪兒?送了早餐,我帶他們去遊樂園怎麼樣?小晨和子銘每次見到我就吵著要去遊樂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