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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女助理小聲道,「很無所謂,好像不在乎。」
「啪!」
寧暮寒再也坐不住了,一下子合上了筆記本,就要起身往外邊走去。
西爾維婭喊住他:「喂,寒,你這麼快就要去找她了嗎?」
寧暮寒回身看著她,神情很冷。
西爾維婭笑眯眯的說道:「這跟我一直認識的寧暮寒可完全不一樣,你們中國不是有句話叫什麼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嗎?之前在海上你都沒有慌過,現在就控制不了你自己了?」
寧暮寒沒說話,收回目光後繼續往外邊走去。
「站住!」西爾維婭喊道,「寒!」
「你只是來嘲諷的嗎?」寧暮寒冷聲道。
「你現在過去想幹什麼?」西爾維婭看著他,「告訴蘇小小你今天一天都在演戲是嗎?告訴她女護士和女助理的話都是為了氣她?可是你說了你能得到什麼?別忘了你的目的,你做這一切難道不是為了逼出她說出她心裡的想法嗎?」
寧暮寒正要拉開房門,聽到西爾維婭的話後停了下來。
「寒。」西爾維婭認真道,「你是不是怕蘇小小真的就不在意你了?可是你自己又知道,那只是你的擔心,你比誰都明白她對你有多喜歡,如果不是因為太愛你,她是怎麼做到一個人跑去海邊找你的?」
這是讓人無法想像的,一個骨折的年輕女孩在深夜獨自穿過風暴中大雨磅礴的城市,再穿過城市外邊那遍布泥流和殘樹的野外,這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可是怕痛怕黑的蘇小小就是辦到了。
「你忍耐一下。」西爾維婭繼續道,「不這樣,你是沒辦法知道她想什麼的。」
知道蘇小小因為她而跟寧暮寒起了矛盾,西爾維婭當時就想去找蘇小小說了,可是這樣直接過去說清楚,蘇小小未必就會信,相反,甚至還可能會讓這個誤會加深,被當做欲蓋彌彰。
畢竟,如果蘇小小自己想要解決,她早就說出來了,不會這樣憋在心底。
而且,以她作為一個女人和幾次三番對蘇小小的接觸來看,蘇小小不是一個那麼斤斤計較的人,會因為一個誤會就這麼對待剛劫後重生回來的寧暮寒。
以前一定還有過什麼,可那些事蘇小小如果不主動說出來,誰都沒辦法知道。
房間裡很安靜,蘇小小努力讓自己不要去想其他的事情,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視裡喜劇演員的賣力演出。
中間醫生進來檢查過她的身子,然後抽了點血說去化驗,兩個護士給她掛點滴,把她身上新增加的那些傷口上了藥膏。
蘇小小配合的很好,不時還會很他們開上幾句玩笑。
醫生離開病房,很快又進了西爾維婭的病房,在女助理的友好建議下,他們早就準備了錄音器,把和蘇小小的對話直接錄了下來。
一開始都是醫生和護士的關懷問候和例行對心率和血壓的測試,蘇小小隻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大約是電視上面的情節出現了一個幽默波折,她忽然就笑了出來,聲音清脆悅耳,十分動聽。
「蘇小姐,他們怎麼了?」一個護士問她電視上的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