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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漫過夕陽,又被朝霞吞沒,天邊雲彩絢爛,橫鋪開新的朝氣一天。
所有的報社和電視台的員工卻都一夜未眠,在抓緊加工著剛到手頭的所有資料。
某柴姓記者曾插足過別人婚姻,當了五年小三後上位,事後還喊人當街毆打正室。
某劉姓記者為了第一手資料陪酒,懷了別人的孩子後找了個接盤俠,後來意外流產,之後又大鬧離婚,分走了接盤俠的兩套房子。
某李姓記者捏造謊報過十四起大新聞,七個造成過社會恐慌,一度引起老百姓搶購飲用水和食用鹽。
某張姓記者……
一整串的新聞資料被上頭髮了下來,而且都是同行,那些正在加班加點的員工們心頭真是說不出的滋味。
有些人必然是開心的,畢竟同行之間為了新聞也是很拼,有時候一擁而上擠在一起採訪,難免會有磕磕絆絆,甚至還會動手故意在對方的身上掐上一把。
也有些人則提心弔膽,這次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惹了不該惹的人了,好幾個心裡有鬼的人都紛紛慶幸自己這次因為意外有事而沒有跑去第一現場採訪,從而逃過一劫。
總之那些倒霉蛋,不僅被吊銷了記者證,失了業,而且他們很難再找到工作了,至少不會再找到待遇不錯的高薪職業。
前途盡毀,就是這個意思。
蘇小小在寧暮寒的懷裡醒來,面上漸漸恢復了一些紅潤,寧暮寒正含笑望著她,輕輕的捏在她臉上:「醒了。」
「好舒服……」蘇小小低低道。
「哪裡舒服?」
蘇小小沒說話,貼住了他的胸膛。
「你說只要一次的。」寧暮寒卻不放過她,又托起她的小臉蛋,「我熱情的小貓咪,你知道你昨晚多性感嗎?」
蘇小小的臉漲得通紅,想起昨晚自己不盡興似的,拉著寧暮寒要了一次又一次,好幾次還大著膽子低下頭去看,感受著他的狂野,現在回想,那麼瘋狂的女人真的一點都不像是自己啊。
「想到什麼了?」寧暮寒笑道。
蘇小小害羞的搖搖頭,撐起身子爬起,往窗口走去。
她雙手將窗簾往兩邊拉去,陽光灑入進來,她推開玻璃門赤著腳走到陽台上,抬起頭閉上了眼睛,身後的長髮隨著這個動作而往腰下灑去,像是飄逸輕漫的海藻一般。
「好美啊!」蘇小小感嘆,「一下子感覺生活和世界又像是回到了天堂。」
寧暮寒從身後擁住她,貼著她的耳廓:「什麼時候不是天堂了嗎?」
蘇小小被他的吐息弄得很癢,避開了下,笑道:「前幾天的事情,真可怕。」
「以後不會再有了。」寧暮寒柔聲道,「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壞人。」
「徐澤遠……」蘇小小輕皺眉,「他本來也不是壞人。」
寧暮寒一笑:「你說錯了,除了典型的反.社.會人格以外,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天生就是壞人。」
「暮寒。」蘇小小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徐澤遠現在是什麼情況,有沒有被抓去警察局?」
「我沒有報警。」提到那個人寧暮寒就有說不出的厭惡,「他現在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