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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沒幾日的天空,又開始飄起了雨。
陳安琪從車上下來,撐開雨傘,看向後面的車子。
葉芷林停好車,有些緊張和不安,短暫的心理準備後,她也拿起包包和雨傘,打開了車門。
不遠處的酒店門口,幾個助理正候在那邊,視線捕捉到她們的身影后,便笑著注視著她們走來。
「不用害怕啊,」陳安琪走在葉芷林旁邊,邊勸慰她心安,說道,「你不是盼這一天盼了很久了嗎?」
葉芷林看著地上的雨水,沒有說話,陳安琪的聲音像是很輕的風從她的耳旁飄過去,她耳邊更多的是淅淅瀝瀝打落在她雨傘上的雨聲。
很輕,很密集,叮嚀著,安靜的像是能叩開她的心扉。
「芷林。」陳安琪又叫道,「聽到了沒。」
葉芷林緩緩點頭:「嗯。」
看著她們邁上酒店前面的台階,那幾個西裝革履的助理上前,笑道:「陳小姐。」
陳安琪微笑了下:「你們好。」
他們看向葉芷林,似有若無的打量著,恭敬且禮貌的叫道:「小姐。」
沒有帶姓,這個「小姐」和陳安琪的「陳小姐」,意義似乎完全不同了。
葉芷林心底無端激動和興奮了起來,可仍是羞怯占了上風,輕點了下頭:「嗯,嗯……」
「總裁等候多時了,來。」一個助理伸手指引。
葉芷林看向陳安琪,陳安琪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和微笑:「走。」
「你現在在哪裡?不回來吃晚飯不會跟我說一聲嗎?這幾天一直待在外邊,你忘記自己還有個家了吧?」鄭亞楠喋喋不休的罵道。。
葉鋒拿著手機,一臉慵懶的靠在包廂的真皮客椅上,笑道:「我記得不是有個女人說出了那個家門就別回去麼?怎麼,現在又求著我了?」
「葉鋒!你再說一句試試!」
「你猜猜我現在在哪裡?我在和我女兒吃飯呢。」
鄭亞楠一頓,轉頭看向自己坐在餐桌旁吃飯的女兒葉宜,心底咯噔了下,問道:「你,你哪個女兒。」
「我還有幾個女兒?」葉鋒好笑道,「你猜啊。」
「你什麼意思……」鄭亞楠握緊手裡的電話,「你去找那個賤人的女兒了?那個叫葉芷林的?」
「什麼叫賤人的女兒!」葉鋒眉頭一皺,「我葉鋒是賤人了?那你的女兒呢,你的女兒是不是也是賤人的女兒了!」
「你特麼罵誰呢!」鄭亞楠爆吼。
「我說誰你心裡清楚,我虧欠我女兒的我現在都要補回來,過去這二十多年我一直忍著你,被你壓迫著,現在我歲數大了,我再不好好彌補我的女兒,就沒多少時間了。」
助理剛推開房門,陳安琪和葉芷林就在門口聽到了葉鋒說的這句話。
葉芷林握著雨傘的手一緊,眼眶幾乎要熱的滾出眼淚來。
陳安琪繼續充當好人似的,握住她的手,低聲笑道:「聽到了嗎。」
「你是這樣認為的是吧,」鄭亞楠氣得心跳飛快,說道,「那我的女兒呢,你彌補你那個女兒去了,當我的女兒死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