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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裡面的燈光偏暗,氣氛有種令人壓抑卻又討喜的曖昧。
陳安琪喝完手裡的酒,舉著酒杯看著威爾遜,說道:「威爾遜先生,你知道你剛才在說什麼嗎?」
威爾遜輕揚眉:「我在冒犯你。」
對,我在冒犯你,可是你能拿我怎麼樣?
威爾遜愛極了這種捕獵般的快感,最好能激怒她,她的憤怒會讓他很有成就感,因為在不久的將來,她一定會臣服於他的胯下。
陳安琪定定的看著他,她的眼眸一向深邃迷離,像是起著霧,有令人嚮往的神秘高雅。
威爾遜也看她。
兩個人隔著偌大的酒桌互相對望著,空氣很靜謐,那種曖昧越發濃烈,像是他們酒杯里的酒水,美艷而迷醉。
徐澤遠卻漸漸的有些害怕了,因為現在的陳安琪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再度令他覺得陌生了。
他已經越來越難以琢磨陳安琪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人了,可卻很清楚一點,就是一旦她露出這樣的神情,她下一步的舉止,必然會很驚人。
對視良久,連威爾遜都有些虛了的時候,陳安琪忽的彎唇一笑,給了一個燦爛而明亮的微笑。
「冒犯?」陳安琪打破沉默,「是麼?」
她拿起酒瓶,抬手倒酒,對著威爾遜舉了舉:「既然威爾遜先生是個客人,我就再敬一杯,先干為敬。」
她將酒杯湊到唇邊,飽滿豐盈的雙唇卻沒有去觸碰酒杯邊沿,纖細的手腕這時一頃,她揚起頭,任杯子裡的酒水順著她的修長脖頸淌落下去。
紅色的酒水滑過白皙的肌膚,再溜進峰壑之中,兩相映襯的顏色十分奪目,足以令每個男人心跳加快,熱血沸騰。
這樣的氣氛,加之這樣冰涼的觸感從自己的皮膚滑過,陳安琪居然也奇異的生出了一絲刺激的快感,唇角忍不住輕吟出聲。
威爾遜再也忍受不了了,他猛的推開椅子,大步就朝陳安琪走去。
陳安琪先一步將杯子放在桌子上,後退了步,嬌艷的面龐上沒有一絲警惕和危懼,反倒是充滿了魅惑與挑逗:「喜歡麼,威爾遜?」
沒有再稱呼先生了。
這樣直接叫他的名字,簡直就是在折磨已經難捱到了極點的威爾遜。
他伸出手就要去抓她,陳安琪卻像一隻狐狸般靈活的避開了:「這是幹什麼?」
「你給我過來!」
陳安琪雙手緩胸,身姿十分優雅:「威爾遜,強迫女性意志並做出不禮貌的行為,可比用語言冒犯來得嚴重。」
「你說的是法律麼?」
「你敢踐踏法律麼?」陳安琪一笑。
他看了另一邊已經有些傻眼的徐澤遠一眼,然後拿起自己的肩包,說道:「很抱歉,威爾遜,我跟你沒有一絲一毫的利益牽絆,我也不是你的員工,除了違法犯罪,你拿我只能沒有辦法。」
說著她伸舌舔了舔指上沾染的紅酒,邪魅的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這,這……
威爾遜覺得自己的某個部位已經充血要爆炸了。
可是他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獵物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