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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別急著夸！我還沒說完呢，」蘇小小繼續道，「他們搶走了『蘭』文件，到手的第一步會怎麼做呢？必然是交給買主或者就是他們自己的領導人去研究究竟是什麼吧，而這個東西若是根本就不存在，他們又可以朝哪個方向去研究？到時候一頭霧水，可能還會覺得自己的能力不夠呢，所以我想……」蘇小小一合掌，「啊！會不會拿來高價賣給擎天國際？總不會千辛萬苦，冒了生命危險得到的，然後一怒之下銷毀掉吧？」
寧暮寒越來越愛蘇小小了，俯首在她的眉心深深吻了口：「這是可能性之一，你很聰明。」
「可能性之一？那之二呢？」
「跟之一差不多，」寧暮寒笑道，「但是不是賣給擎天國際，而是拿去軍火黑市上拍賣，並且會將『蘭』吹得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對哦。」蘇小小眨巴眼睛，「你這麼一說，我覺得這一點的可能性更大！啊，那到時候豈不是會被炒作的更凶！」
「對。」
「我明白了。」蘇小小道，「你要將華爾街那些人給拉下水，是嗎？價格競賽？這麼一個擎天國際瘋狂想要得到的東西，他們不會那麼輕易就讓你得手的。」
「我是給他們製造機會，擎天國際是個銅牆鐵壁，他們想打壓我，但無論從技術，資源還是資金上面，他們都沒有辦法做到。」
「所以這一次……」蘇小小佩服的五體投地，「寧暮寒，你好厲害啊……」
寧暮寒由衷道：「別說我，小小，你也很厲害。」
僅憑他的幾句話就能猜出全局，這顆腦袋瓜的靈活程度，遠遠超出了他的期望和想像。
「可是，這個局的風險好大啊。」蘇小小皺眉，「首先，史密斯和那個助手就是臨時請來的吧？你們不怕他們會倒戈或者戳穿嗎？」
「所以，我們在挑人的時候就很慎重，從兩萬多個人裡面全面考核，並且請了心理專家和社會學專家進行評估，通過了才悄悄派人去找他們。」
事實證明，這樣精挑細選的兩個人確實沒有讓他們失望，尤其是史密斯的表現，寧暮寒非常的滿意。
「這樣嗎？」蘇小小一聽就覺得是個令人頭大的工程，然後又道，「那，『蘭』文件呢？如果專家他們實在研究不出，會不會就會一口咬定是虛假的啊？」
「不會。」寧暮寒一笑，「因為它又是真實存在的。」
「啊？！那真的會有危險嗎，或者什麼特殊的地方？落在那些人的手裡豈不是……」
「放心，這只是一個材料，說起來，這得感謝布魯圖斯家族。」
「感謝他們？」
「所謂『蘭』，其實裡面的要素，含量，全都來自於布魯圖斯家族將近兩百年前拍下的一顆藍寶石。」寧暮寒轉身走向臥室另一邊，拿了ipad點開，很快出來幾張圖片。
他遞到蘇小小跟前：「工業藍寶石經常被用來做軍工用途，藍寶石的硬度非常高，僅次於鑽石，而布魯圖斯家族的這顆藍寶石，它是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它的高硬度，高密度，高折射率，和晶體粒徑數據放在我們造假的『蘭』文件上，既不尋常，又合乎常理。」
ipad上的藍寶石十分漂亮，在高能量光源的照射下，它的顏色在不斷變化著。
時而星光藍色，時而榴槤晶紅，時而明艷橘色，時而又呈靛藍青紫。
「好美啊……」
蘇小小感嘆。
「是很美。」寧暮寒認同。
「你是怎麼想到的？」蘇小小捧著ipad抬頭看著寧暮寒，「這樣一份半真半假的『蘭』文件，真的會把那些人給逼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