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正的手機鈴聲響起。
他接起來，簡單低沉的交流後，他掛了電話，朝寧暮寒的總裁辦公室走去。
敲門聲起。
寧暮寒清越的聲音傳出：「進來。」
「總裁。」周正推開門，關上後走來道，「華爾街那邊又聚會了。」
「別變成一場鬧劇吧。」寧暮寒淡淡道。
周正最佩服寧暮寒的一點，就是他的洞察能力和識人之力，笑道：「總裁，被您猜中了。」
寧暮寒停下手裡的筆，抬頭道：「他們討論出什麼了？」
「不歡而散，」周正無語道，「他們對『蘭』文件先進行了一次內部拍賣，已經拍賣到了四億美金多，加之一個荒謬的『貢獻金』提議，總價是五億八千萬。」
「貢獻金？」寧暮寒濃眉微皺。
「據說還是哈爾伯爵的女兒，莉迪亞提議的，」周正失笑，「就是每個人都拿出點錢來，因為這件事最重要的目的是對我們擎天國際的打壓。」
「哪個傻子願意給他人做嫁衣裳？」寧暮寒冷冷道，「她該不會是我們派出去的內奸吧。」
「哈哈哈……」
「把這個消息透露給黑市。」寧暮寒這時又道，「告訴他們，某個地方的內部價格已經提到了六億美金，我想他們會提高起拍價格的。」
周正點頭：「嗯，好。」
「看來我錯怪之前的小曾了。」寧暮寒失笑，「之前他問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我反問他，覺得『蘭』的封頂價值會是多少，他說一億美金。」
「畢竟誰也沒想到華爾街那群人已經瘋了。」
「也怪黑市那邊的人牛皮吹得好。」
周正笑了，道：「總裁，要不我們擎天國際以後就靠這種炒作來賺錢好了，要不我們也拿出一份『蘭』文件來，告訴世人我們已經破解了，然後高價售出？」
寧暮寒冷冷的橫了他一眼，道：「你覺得我像是個碰瓷的騙子麼？」
「呃……」
「而且你要知道『蘭』文件之所以珍貴，並不是因為它本身的珍貴，而是因為它是我們擎天國際所需要的。」
「對。」周正嘆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而且這風，還是從四面八方聯合撲來的。」
「無礙，氣壓會彼此消亡，我們不需要做什麼。」
「嗯，那，我先下去了。」
「好。」
周正關上門離開，寧暮寒卻沒有收回目光，而是難得的虛望著大門方向，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華爾街那群蠢貨，寧暮寒並沒有放在心上。
他唯一忌諱的，是那兩封郵件，一封針對他心愛的女人，一封針對他最交心的好友。
想起郵件背後的人，寧暮寒黑眸微斂，露出一絲殺氣。
他一直不願讓自己的雙手沾上鮮血或腥氣，可是如果傷害到他在意的人，那麼他必會成為嗜血的邪魔，會比誰都殘忍和冷漠，可以肆意踐踏那些人的尊嚴，包括生命。
日頭漸漸有些西移了，別墅裡面的鋼琴聲卻沒有停止。
艾麗莎已經連著彈了好多首了，她很久沒有彈得這麼盡興，手指破天荒的一點都不覺得疲累。
同樣，蘇小小的手指頭也沒有停下來過，在鍵盤上敲打的飛快，一個下午的功夫，竟然碼了快要有一萬五千個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