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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沒有停下,大廳里氣氛安靜,各懷心思。
終於,唯一狀況外的女護士忍不住了,叫道:「你到底說不說啊,神神叨叨,神秘兮兮,支吾了半天就想賴著不走是吧!」
「你吵什麼!」艾麗莎惱怒的橫了她一眼。
「不說我就趕人了!」女護士氣焰囂張。
艾麗莎懶得理她,抬眸看向蘇小小,道:「威爾遜看上了陳安琪,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威爾遜?」蘇小小愣了,「安琪和他?」
雖然跟威爾遜接觸不多,但是威爾遜是個什麼樣的混蛋,蘇小小還是知道的。
之前在坎城的事情,聽說他帶了一幫人直接去了醫院,把老巴蒂斯特給氣得吐了血,真的是什麼樣喪心病狂的人才幹得出這種事情來?
「我為了對付威爾遜,所以那天看到陳安琪弟弟惹了事,我就想著是個對陳安琪下手的機會咯!」
艾麗莎說著,去到了另一邊的沙發上坐下,抬頭道:「陳安琪也不是一個簡單女人啊,她也是有手段有腦子,面貌好身段也好的聰明人,對付她,彎彎繞繞不管用,有威脅她的證據才是關鍵,你說對吧?」
「你拿到什麼證據了?」蘇小小的心跳越發加快。
「之前,你被徐澤遠下藥的事,應該沒忘吧?」艾麗莎輕輕懶懶的說道。
蘇小小眉頭微皺,眼神也似潰散了,找不到焦距。
她茫然的看著艾麗莎:「你是說,是安琪下的?」
「藥也是她找的呢。」艾麗莎嗤聲,「藥是她從她弟弟陳安峰那裡拿的,當時說藥的劑量只要小半包就夠了,但是她怕藥效不夠,或者說乾脆就想毒死你,她下了三大包進去。」
屋外又一道悶雷,砸的每個人雙耳欲聾,蘇小小眉心擰了一聲,神情微微痛苦,剛才那一瞬,就像是一記重拳,狠狠砸在了她的心臟上。
「你想想看,蘇小小,如果當時你直接被毒死了,想必她還能找到方法誣賴在徐澤遠頭上吧?借刀殺人,妙不妙?」
蘇小小扶著鋼琴,仍努力挺直脊背,眼眶卻不可抑制的發紅了。
她一直只當是徐澤遠對她有邪念,所以下重了藥,雖然目的不純,可藥的份量卻可以當做失誤。
而她也一直覺得,陳安琪在這件事情里所扮演的角色,無非就是幫助徐澤遠,助紂為虐,覺得這樣是對徐澤遠這個朋友好,卻將自己出賣了,這樣的陳安琪,蘇小小也可以當做是她一時糊塗。
那件事後,她跟陳安琪斷了聯繫,是因為氣惱她明明是通過自己才認識的徐澤遠,卻在她和徐澤遠兩個人之間,將徐澤遠的天平端得比自己重。
這算什麼?
所以好幾次蘇小小真的很想去找陳安琪鬥氣吵嘴的,覺得吵一架罵一頓就能舒心很多,可是每次要找之前卻都會氣惱。
氣惱明明是安琪不對,卻閉著嘴巴不說話,還要她主動開口和好嗎?
她蘇小小才不干。
可原來,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不是助紂為虐,而是她陳安琪本身就是個主謀,想要置自己於死地的主謀!
「你嚇到了吧?」艾麗莎又道。
被嚇到的何止艾麗莎,連女助理都有些懵,不可思議艾麗莎居然能從另一個方向和角度切入進來,並掌握了真相。
「不過,陳安琪真的不是什麼好人,我還握有他弟弟販賣假藥的證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