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嫁給他,就是為了報恩。
然後那樣單純的她,在嘗過男女滋味後,自然就會對他產生依賴。
徐澤遠閉上眼睛,完全無法想像蘇小小在寧暮寒身下承歡的模樣。
不想想,可是畫面就是毒藥一般,瘋狂的冒了出來。
「看不上我的錢財?」
這對威爾遜來說,簡直是最大的侮辱。
「那她看得上誰的?」
徐澤遠抬起頭,微微一笑:「不知道呢,威爾遜先生,總之,她沒有你想的那麼單純和美好,你不要被她騙了。」
「哈哈哈!」威爾遜這時也笑了,舉起手指道,「其實我忽然發現,你弄錯了一個點。」
「什麼?」
「我對陳安琪小姐,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用情至深啊,我只是出于欣賞而已。」
「嗯,」徐澤遠點頭笑道,「也不是欣賞吧,威爾遜先生,我知道的,你就是想睡她。」
「哈哈哈哈!」威爾遜今天心情似乎很好,一直在大笑,「對的,睡她,光是想想她這麼倔強的人在我的身體下面像只母狗一樣哭叫著,求我給她,我現在就想出去找幾個女人發泄發泄。」
「啪」的一聲。
陳安琪再也忍受不住了,用力的推開了門。
包廂里的人都驚了一下,朝她看去。
「哦!陳安琪小姐!」威爾遜最先叫道。
陳安琪握著包包的肩帶,站在門口冷笑的看著他們。
「是想睡我嗎,威爾遜先生。」陳安琪說道。
威爾遜直勾勾的看著她,眼睛裡的欲望絲毫不做掩飾。
陳安琪再看向徐澤遠,眼睛裡的失望越加加深。
如果說之前她對徐澤遠還有愧疚,現在的她,只有深深的絕望了。
這不是徐澤遠,不是她的朋友,而是一個陌生人,她再也不認識他了。
或者說,從來就沒有認識過吧。
「是呀,我想睡你啊。」威爾遜說道,「陳安琪小姐,你知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還要有此一問呢!」
「是嗎?」陳安琪笑著朝桌子走去,說道,「我以為你只是說說的,對我就像是玩弄其他女人一樣,我沒想到你對我還是有點感情的,至少跟別的女人不一樣對嗎?」
「嗯哼。」威爾遜似笑非笑。
「好,我給你一個機會,」陳安琪說著。
她走到桌子旁邊,從桌子上拿起一個空杯,再拿起一旁的酒瓶,慵懶的在裡面倒酒。
酒水的紅色流瀲五彩,在包廂里的燈光下,像是露珠一般,帶著迷離的光。
陳安琪舉著酒杯麵向威爾遜,略略舉了舉:「來,威爾遜先生,幹嗎?」
威爾遜一笑,也很快倒了一杯,舉起來:「來。」
陳安琪抬頭飲酒。
威爾遜也隨即抬頭。
陳安琪卻只淡淡抿了口,眼角餘光一直注意著威爾遜。
待威爾遜咕嚕咕嚕喝著的時候,陳安琪忽的垂手,將手裡的酒杯整個潑了過去。
突如其來的涼意和冰冷,讓威爾遜驚了一跳。
但沒有太多的時間去反應,陳安琪手裡的酒杯也緊跟著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