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安琪不是瘋了。
她是慌了。
她要如何接話?
告訴蘇小小,對,就是我乾的,你去抓我吧。
或者求饒哭訴,跟蘇小小說,我真的不應該害你,我以後再也不會了,你放過我這一會吧。
不,這一點更不是她陳安琪的作風。
所以,她能怎麼辦?
她只能像個瘋女人一樣胡攪蠻纏,轉移話題了。
陳安琪越來越煩,又在車裡坐了一陣,然後拉開車門走了出去。
蘇小小站在原地,手裡還拿著手機。
晚風似乎更大了,泳池的水面都泛起了漣漪。
她裹緊外邊的衣衫,一時不想回去,走到另一邊的懶人摺疊沙發上坐下,平靜的看著水面上的水光。
身後這時傳來一些動靜,她回過頭去。
寧暮寒剛從門裡出來,手裡跟女護士之前那樣,拿著一件外套。
蘇小小頓時彎唇笑起:「怎麼啦?要吃飯了嗎?」
「你冷不冷,」寧暮寒走下台階,「都裹成了這樣。」
「不冷啊,這件外套是露西給我的。」
「露西?」寧暮寒頓時皺眉了,「這麼說來,你當時出來的時候身上都連外套都沒有。」
蘇小小一愣。
寧暮寒的眉頭皺的更深了:「蘇小小,我是怎麼跟你說的?讓你多注意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你就是不聽是吧。」
「好啦好啦!」蘇小小同志認錯速度非常快,狗腿似的抱住了寧暮寒老大的胳膊,「我知道了。」
「還有下一次嗎?」寧暮寒挑眉。
「沒有沒有!」蘇小小拿出她的撒嬌絕技,依偎在寧暮寒懷裡,「真的沒有下一次了!走吧,我們進屋去吧!」
他們邁上台階,回身將門關上。
晚風又變大了,肆意吹拂大地,而屋內卻散發著美食的清香,並伴隨著不時的歡笑。
南宮辰留下來吃晚飯了,艾麗莎則是趕都趕不走的厚臉皮人兒。
她和女護士幫忙著在廚房忙活,一盤一盤的端菜過來,南宮辰則乾脆就去陪著她,跟在她後邊。
艾麗莎放下自己端來的第四盤菜,然後看向坐在那邊的蘇小小,忍不住插腰道:「蘇小小,你好歹是主人,你就這樣坐著,讓你的客人自己在這邊端菜嗎?」
蘇小小一貫比較懶,所以沒有動,正在思襯劇本的她聞言朝艾麗莎看去,一笑,舉起手指:「首先,不是我讓你去端菜的,是你自己自發的。其次,你不是我的客人,你是死皮賴臉自己強留下來的。然後,我是主人,我坐在這裡,享受著我付了錢之後我的保姆們給我的照顧,這是理所當然的。最後,我就是比較懶,就是要偷懶,打我啊?」
「噗!」女助理笑了出來。
真的很開心見到這樣俏皮的蘇小小。
艾麗莎氣惱:「真是刁蠻。」
蘇小小偏偏頭:「就是刁蠻!」
「來啦,來啦!上等琵琶玉珍羞來啦!」女護士歡樂的叫著,將一盤顏色鮮亮的豬蹄放在了餐桌上,滿足的說道,「今天的菜色真豐富呀,不愧是有客人呀!」
說著笑著看向了南宮辰。
艾麗莎頓時不悅了,把南宮辰拉到身後,擋在他面前看著女護士:「你難道沒有聽到他自己親口說了嗎,他是我的男人。對待別的女人的男人,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笑眯眯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