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他忽然覺察到了,他和寧暮寒還有一個最大的差別,就是寧暮寒對待任何事情都很認真,不會怠慢,而自己則更像是遊戲人間的做派。
只是這個遊戲人間……
南宮辰眼眸微眯,似乎,有什麼不同了。
對艾麗莎的感覺麼?
南宮辰輕嘆,自己也想不通,為什麼會中了她的魔。
「艾麗莎小姐,你那邊真的不能抓緊嗎?我們已經快要沒有時間了。」
艾麗莎靠在飄窗上,聽著電話裡面助理的聲音,眉頭輕輕皺著。
窗外的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陰暗了,一大片烏雲飄了過來。
艾麗莎想起當初剛來這裡的那幾天,好像也是一場大暴雨,雷電交加,那天的氣氛特別可怕,那時她的心境也是跌宕起伏。
窗戶微微開著,風涼絲絲的透了進來。
艾麗莎微眯起眼睛,輕聲道:「我之前已經跟陳安琪攤牌了,可是她真的沒有那麼好控制。」
「您要不在打個電話過去?」
「這不急。」艾麗莎道,「她可能覺得我還不會傷害她吧。」
「我覺得威爾遜先生已經瘋了,他鐵了心要將資產轉移到中國了。」
「他什麼時候是不瘋的?」艾麗莎冷笑,「關於陳安琪的事情,他最近有沒有提?」
助理頓了下,搖頭:「沒有,不過最近他也沒有找其他女人了。」
「哦?浪子還能收心?就是上次被陳安琪用酒瓶砸了之後開始的麼?」
「是的,」助理道,「不過他不會是真的看上陳安琪的,我太了解他了。」
「那就可惜了,」艾麗莎遺憾的說道,「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這句話只是調侃,因為她也是個非常了解威爾遜的人。
這時迎面有些水珠,她抬起眼睛,窗外果然下起了雨,從微開著的縫隙里入來。
艾麗莎像是被觸動了什麼,將窗戶拉開的更大,伸出了手。
雨水一滴一滴,落在她的掌心上,漸漸匯聚成一條小溪,手心變得清涼而舒適。
艾麗莎另一隻手拿著電話說道:「再給我點時間吧,傑,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陳安琪那邊我不信她能坐得住。」
「其實我一直覺得陳安琪是個不簡單的女人。」
「是因為兩次在酒店裡面對威爾遜的所作所為嗎?」艾麗莎譏笑,「一次是拿酒潑自己,一次是拿酒潑他。」
「這種事情,若是艾麗莎小姐你,你會做得出麼?」
「我?」艾麗莎揚眉,「傑,你不了解我麼?如果是我,我砸出去的就不可能是一個瓶子了,會是整個桌子。」
「可是你們的身份對調呢?」助理又道。
艾麗莎愣了下:「什麼?」
「你能砸出去一張桌子,是因為後面有布魯圖斯家族給您撐腰,所以您做什麼都可以肆無忌憚,無所顧忌。但是陳安琪不同,她身後沒有可以依仗的憑靠,相反,她身後的家族還在給她拖著後退。她能砸出去這個酒瓶,靠的完全是她的個人意志。」
「那你憑什麼認為我的個人意志就不如她呢?」艾麗莎有些不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