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確實是邱夫人讓人找的,至於他們的手段到底有多卑劣,邱夫人就不知道了,那完全是她旁邊的助理在管理了。
「哎。」邱夫人有些嘆息,「你說她要是就此躲起來了怎麼辦,我還沒有教訓她呢。」
「躲起來,就說明她知道怕了。」鄭亞楠道,「我覺得,當面打她的滋味雖然不好受,可是這樣躲躲藏藏,提心弔膽,也未必好受的到哪裡去。」
「我記得,她不是有一個專門幹壞事的弟弟嗎?」
「也躲起來了。」邱夫人身後的一個助理這時道,「之前同樣被一群混混給打了呢,現在都躲著,不敢見人了。」
「這真是什麼樣的家庭,出什麼樣的人啊,」邱夫人搖頭感嘆。
屋外的雨水漸漸變小,陳安琪終於捨得離開那張大床了。
她鬆動了一下筋骨,然後去洗水間倒了滿滿一個浴缸的水。
提心弔膽?
她根本沒有。
反倒是昨晚的一覺,她睡得非常的舒服。
看來,五星酒店就是有五星酒店的檔次和性價比。
拿著手機,陳安琪在浴缸裡面坐下,慵懶的靠著浴缸,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短暫的鈴音後,一個低沉男音接了起來。
「喂,哪位。」
「是我。」陳安琪說道。
徐澤遠一頓,停下了手中的筆。
「陳安琪?」
「是。」陳安琪一笑,「幾天不見了,澤遠。」
「連姓一起稱呼我,行麼?」
「到底是你變了,還是我變了呢。」陳安琪說道,「我一直都是這樣的我。」
「確實,」徐澤遠淡淡道,「你一直都是那樣的你,是我們被你騙了。」
「行了吧!」陳安琪不悅的皺眉,「我們不要再糾結這件事情了吧?之前說了,我們是同一陣線的盟友。」
「你找我什麼事。」徐澤遠直接道,不想再跟她扯什麼盟友不盟友的了。
「我沒有家了,」陳安琪說道,「我那屋子被人給翻完了。」
「我知道,我聽說你好像被人追殺了。」
「追殺?」陳安琪冷笑,「那倒不至於,只是我不想跟那些人計較而已,你真的以為我沒有辦法對付他們嗎?」
這麼多年了,在s市的金融圈,她陳安琪的人脈之光,又不是白混的。
說得露骨點,只要她稍微露出一些姿態,就會有大把成功男士前赴後繼的撲上來追求她。
這麼多人想要得到她,她隨便一個電話就能找到有願意幫助她的人,雖然不一定在明面上。
「是麼,」徐澤遠道,「可是為什麼,你的電話好像一直都沒能打通。」
「哦?」陳安琪揚眉,「你給我打過電話了?」
「怎麼,是件很稀奇的事情嗎?」
「確實,說吧,你打電話找我什麼事情?是跟威爾遜有關的?」
徐澤遠斂眉,繼續寫著手裡的東西,道:「還是先說你吧,現在是你在給我打電話,說吧,什麼事情。」
「好吧。」陳安琪揚手,帶起一串水珠,晶瑩的水滴從她的指尖串串淌落,落在了浴缸里的水面上。
「正如我剛才說的,我沒有房子了,我想讓你給我找一個好一點的單身公寓。」陳安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