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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恢復安靜。
徐澤遠看看威爾遜坐過的那張椅子,再看向另一邊的一張沙發,不由斂眸,輕輕喟嘆。
那個地方是陳安琪最喜歡坐的,之前他們還是朋友的時候,陳安琪每次來就喜歡坐在那邊,然後自己的助理會泡一杯陳安琪最喜歡的卡布奇諾過去。
可是現在,物是人非了。
他跟陳安琪不再是朋友,他那個助理,迄今為止,他遇到過最貼心最有默契的人,也因為上次的事情而跟他徹底決裂了。
箇中滋味,徐澤遠現在回味,只覺得苦澀難當。
其實前段時間陳安琪和邱夫人的事情,徐澤遠也是有所耳聞的,那個時候她曾想過要不要出手幫助她,可是一想起蘇小小受過的苦,他非但忍了下去,反而巴不得邱夫人下手能狠點。
而後便是第二天在網上看的視頻,視頻裡面蘇小小和身邊的助理們和人打鬥起來,徐澤遠一顆心都揪在了一起,生怕她真的會受到什麼危險,好在沒有。
也是因為那個視頻,他在裡面看到了艾麗莎是如何維護蘇小小的,所以那天才壯著膽子將艾麗莎請了上來。
現在的他,已經一點都不敢奢求去得到蘇小小了,只要遠遠的知道她是平安的就好,付出任何代價他都願意。
想到這些事情,他拿起一旁的手機,撥打了陳安琪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號碼已關機,請稍後再撥。Sorry……」
關機了?
徐澤遠攏眉,放下手機,沒再多加嘗試。
也罷,關機就關機吧,難不成他還真的聽威爾遜的話給他送女人過去?
他又不是皮.條客。
氣候一天比一天冷了,陳安琪出來的時候沒有多帶衣服,現在她站在河邊,看著遠處的河面,雙手抱著自己的肩膀,身形非常的單薄,在風中有一些發抖。
河的對面是一片田野,因為是在南方,所以現在哪怕已經初冬,綠葉依舊非常濃郁,再遠一些,清朗的視野盡頭,有一伏連綿群山。
環境確然很清雅,可是陳安琪在這裡住了好多天,一點欣賞的心思都沒有了。
這幾天,她一個人難免有一些寂寥,不過既然是出來散心的,那就一點都不想去想任何事情和人物,可有時候靜下來,尤其是這樣一個人身處於天地之中,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想到寧暮寒。
如果,現在寧暮寒站在她旁邊,像對著蘇小小那樣溫柔的對待自己,那該有多好?
陳安琪垂下眼睛,第一次這麼清晰的發現,原來對寧暮寒的執念,她無論如何都放不下。
風吹長河,嗖嗖寒意。
站了良久,凍出了一些鼻涕,陳安琪這才轉身回去民宿。
民宿的老闆和老闆娘正在看早新聞,陳安琪在樓下駐足,聽著兩個主持人以「脫口秀」的形式,將這期恐怖襲擊事件憤怒的斥責著。
比起昨晚播了一宿的新聞來說,這倒是有點新鮮了。
看到陳安琪進來,老闆娘咬著筷子回過頭來,熱情的招呼道:「你來了,起得那麼早,現在吃飯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