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靠在他的胸口，剛才的柔情似水全然不見了，眼眸裡面只有無盡的凶光和厭惡。
「妮娜，妮娜。」約翰難受的說道，「其實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我不應該讓你跟我過這樣的苦日子的，你放心，等這段時間熬過去了，我們就會有錢了，我已經找到了一個可以下手的目標了。」
「嗯。」妮娜點點頭。
「有你在真好，妮娜。」約翰又道，「你是我的天使，是我的一切。」
噁心，噁心，噁心！
約翰身上傳來的惡臭，加上這些話語，讓妮娜再也忍受不住了。
她伸手捂住了嘴巴：「我，約翰，我難受。」
說完推開約翰，趴到了車窗外邊，張嘴便吐了出來。
因為已經餓了好幾天，胃裡面實在沒有東西可以吐了，除了剛才的那幾口熱狗和三明治之外，剩下的就只有苦水和胃液了。
「妮娜！」約翰驚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生病？
妮娜心底淒涼冷笑。
她怎麼會沒有病，之前被他打的那些痛，應該都已經在心底落下了嚴重的損壞了吧。
內臟器官，骨頭關節，你約翰什麼時候對我手下留情過。
而更嚴重的，是她的抑鬱已經瀕臨崩潰了。
連她自己都想像不到自己會在哪一天徹底瘋狂，做出無法控制的行為出來。
連擦嘴的紙巾都沒有了，妮娜用一塊破布在嘴巴下面擦了擦，回頭看著約翰：「我很好，沒事的，你不要擔心我。」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個地方叫做地獄，妮娜真的想伸出手，將這個惡魔一起拉入進去，萬劫不復。
「啊！不要！」
科林忽的驚叫，小身子幾乎要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助理站在一旁，看到這個模樣的他忙走過去安慰：「科林小少爺，你怎麼了？」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科林面色發白，整個人都在發顫，「我夢到我媽媽了，我夢到媽媽了！」
「西爾維婭小姐才剛出去，要不，我現在給她打一個電話，把她叫回來？」
「不是西爾維婭，不是西爾維婭！」科林小聲哭了起來，胖乎乎的小手揉在臉上，「是我的媽媽，是我媽媽呀！」
「你先別哭好嗎？乖哦，乖！」助理忙哄道，伸手抱住他，一邊摸出手機，給西爾維婭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媽媽，媽媽……」科林張開嘴巴大哭了起來，「我好想媽媽啊！」
「別哭別哭。」助理仍哄著，但是西爾維婭的電話卻一直在占線。
「什麼？」西爾維婭拿著電話， 在窗邊停下，抬著眼睛看著窗外的落日餘暉，「這不可能是真的吧，你確定你們沒有騙我？」
「沒有，」蘇小小嘆氣，「所以我說當初看到他的眉眼就覺得有一些眼熟，說起來還和寧暮寒有一些親戚關係呢！」
「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那實在是太可怕了！」西爾維婭攏眉：「小小，你放心，我會保護好科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