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
「威廉先生，是我。」
「我知道是你，你那邊情況怎麼樣了。」威廉問道。
目前這個手機號碼，只有對方一個人知道，保密工作也做的非常充分，除了他，還能是誰打來。
「寧總今天整個人非常不對勁。」電話裡面的男音說道，「心神不寧，完全不在狀態。」
「是裝的嗎？」威廉很謹慎的問道。
「我覺得並不是，首先他就沒有喬裝的必要，其次，像寧總這樣的人，他基本不會演戲，或者說喬裝自己，他的清高是骨子裡面透出來的。」
這倒也是，威廉也覺得寧暮寒這種人就該是這樣的性格。
也許他會有很多陰謀詭計，會耍很多心眼，可是他絕對不會玩這種粗俗膚淺的套路。
「那，知道什麼原因嗎？」威廉又問。
「這個，我真的不清楚。」男音壓的非常低，「而且會議都沒有結束，寧總他一直恍恍惚惚的，然後剛才忽然就離開了。」
「你現在在哪？」
「我藉口說上廁所，然後就偷偷給你打電話了。」男人朝外邊看去一眼，「威廉先生，我只能說這麼多了，更多的內部消息我是不會透露的。」
「我也沒指望過你會跟我說那些。」威廉笑了笑，「可是陳賀，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你們中國有一句古話，叫做以五十步笑百步。你既然都已經透露了那麼多信息給我，又何必在乎再多說一點什麼呢！」
「呵呵，」男人也笑了，說道，「你不必這樣的，威廉先生，我不是什麼聰明人，但也不是笨蛋，想必你也知道我是什麼意思。放心吧，當初我答應過你的是，你給我報酬，我便透露給你寧總的心情情況和日常生活，但是關於我們公司的消息，我是一點都不會說的。」
都能混到擎天國際高層了，誰也不是蠢貨，因為害怕威廉會錄音，所以每一次陳賀跟他的通話都會強調一句「更多的內部消息我是不會透露的」，這句話不僅僅是說給威廉聽，更多的也是像在自我催眠。
暗示他並不是一個壞蛋，一個叛徒，這樣自己心裏面也會好受一點。
「那好吧，」威廉也不勉強了，反問道，「不過，我真的很想知道寧暮寒在這次拍賣會上所做的安排和打算，我不用你透露很多，你只要給我個大概就行。」
「抱歉先生，這一點我真的不能說。」陳賀回答。
「呵呵，」這次輪到威廉發出怪笑，「說實話吧陳賀，你究竟是不能說，還是一點都不知道？」
陳賀一頓。
「雖然你是擎天國際的高層，可是高層和心腹之間還是有區別的吧？不過寧暮寒真的把你當成了自己人，那麼他的想法，你不會不清楚的。」
「你這是在離間我嗎？」陳賀冷笑。
「我只是說出了自己的實話，不知道是不是戳到了你的痛處？」
「痛處倒不至於，」陳賀淡淡道，「我們寧總本來就是一個話不多的人，他不想說出他的想法也是正常的，何況今天這件事情我覺得他可能也沒有什麼想法了，沒有的東西，你要我從哪裡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