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裡這麼大,總有一個房間應該可以空出來吧。」風語者道,「這麼冷的天,我不想到外面去了,我從法國千里迢迢趕到這裡,可不只是陪你睡一覺這麼簡單。」
「可是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也許你可以當我不存在,我可以去你的一個房間裡面躲起來啊。」
bp面色沉沉,沒有說話。
風語者揚眉:「那就這樣吧,我現在就去找一個房間,保證不再出來打擾你了。」
語畢,她起身撿起地上的衣物,然後隨意往一個房間走去。
關門之前回頭看向還坐在那邊的bp,伸出手指揮了揮:「拜拜!」
bp沒有看她,依然像剛才那樣麻木的神情。
他腦子現在很亂,從來沒有過現在這種情況。
亂著亂著,便開始劇烈的疼痛了。
他雙手捧著頭,隨著這種疼痛的加劇,他心裏面的恨意也越發的濃重。
而這種痛的始作俑者是誰?
蘇小小?
寧暮寒?
那些欺詐的網友?
他深呼吸了下,抬眸看向自己的臥房,然後光著身子站起,走進去關上了房門。
伸手拿來筆記本,他在地板上坐下,就著床的邊沿,開始在筆記本上敲打。
每每這種時候,才能清楚的知道憤怒兩個字會帶給一個人多大的動力。
他找到那幾個騙子的ip,挑選了一個最近的,然後又找了一個假身.份證,購置了一張車票。
他這麼疼痛,那就必然要有人為此付出代價,這個代價,就留給罪有應得的人吧。
城市夜色漸漸沉寂,到達極致之後,又重新亮起。
傑一夜未睡,整理著總部發過來的文件,可這段時間在中國威爾遜的所有開銷和行程。
這其中,也包括威爾遜曾經交好過的姑娘。
威爾遜這個晚上也沒有睡好,頭一直昏昏沉沉,哪怕睡覺都不能減緩絲毫。
大概凌晨四五點鐘的時候他就醒了,在床上微微動了一下,傳出些動靜,就聽到傑的聲音響起:「先生,您醒了。」
「不要告訴我你一個晚上都坐在這裡。」威爾遜看著他,「傑,你就不困嗎?」
「有點困的,先生。」傑回答,「但是我必須要將這些東西整理好,明天下午你就要回去了,機票都已經買好了。哦,不對,是今天下午,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了。」
「你說什麼?」威爾遜皺眉,「我今天下午就要回法國?」
「對的先生,這是家族總部的命令。」
「我是家族的族長,命令不命令的應該由我說了算,是誰給我下的這個規定?」威爾遜怒道。
「是您的父親,我們的老族長。」傑微微垂頭,恭敬的說道。
威爾遜頓時就懵了:「我爸?」
如果說是任何一個人,威爾遜都是敢反抗一下的,可是如果是他的爸爸,那威爾遜也沒有辦法了。
威爾遜之所以養成這樣的性格,完全得益於他的父親從小的溺愛。
小時候,威爾遜無論做錯什麼事情,他的父親都是站在他這邊的。
哪怕威爾遜殺了人,他父親也會替他掩埋屍體,並且將知道這件事情的所有人都殺了滅口。
威爾遜橫天橫地橫行整個布魯圖斯,也是因為他父親是個族長,有了這個強大而又結實的後盾,誰敢惹他?
所以這段時間威爾遜一直是有恃無恐的,可是沒有想到現在下這個命令的竟然是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