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樣？」女助理問道。
蘇小小也哭了，眼眶通紅的說道：「沒事……」
其實她的腿也軟了，根本就動彈不了了。
稍微平息了一下呼吸，她爬起來，飛快的朝手術台跑去：「艾莉婕！」
艾莉婕還陷入在昏迷裡面，蘇小小看向女助理，叫道：「韓平，快打電話給120！」
「嗯！」韓平應道，但是手上一丁點的力氣都沒有了，拿出了手機，好幾次差點摔在了地上。
現場四個女人當中唯一一個比較鎮定的竟然是艾麗莎，她爬起來，在莫伯恩的頸動脈這裡摸了摸，說道：「他還沒死。」
「沒死也好，交給警察吧。」女護士道。
「可是，他是法國公民。」艾麗莎說道。
「什麼？」女助理抬起頭看過去。
「作為一個法國公民，他現在雖然在中國境內犯案，但是他要殺的艾莉婕也是法國公民，而且他之前殺的那些人我們還沒有確鑿證據，就算有了，那些人大多數也是法國公民。」艾莉婕看著她們，「所以你們知道我的意思是什麼嗎？」
「什麼？」女護士不解的問道。
艾麗莎無奈的說道：「也就是說，這個人，中國*政府是留不住的，他會被移交到法國警察手裡。」
「然後呢？」女護士還是不懂。
「然後，」艾麗莎看著地上的莫伯恩，「他不會被判處死刑，遇上幾個能胡攪蠻纏的律師，他甚至關不上十年，就能被放出來了。」
這句話一出，房間裡面的氣氛一下子就沉默了。
「你是說……」蘇小小開口道，「艾麗莎，你的意思是……」
「我知道我這樣的想法也許不對，可是我真的相信一句話，善惡終究是要有報應的，其實有時候我特別不能理解一些法律，他們到底是保護生者，還是保護死者？」艾麗莎低落的說道，「如果我說，我要……」
她抬起眼「小小，你可以當做你什麼都沒有看到，我不想被你知道這件事情。」
「我辦不到。」蘇小小誠實的說道，「我知道這個人他犯下了很多罪行，可是，他是一條生命……我不是說能原諒他的行為或是什麼……而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條生命在我面前消失，真的讓你拿石頭砸下去，不是剛才那樣激動的情緒，現在重新讓你做，你能做到嗎？」
艾麗莎微頓，看向就在眼前的這個人，搖搖頭：「對，我確實做不到……可是我也不想放過這個混蛋，如果到時候他出獄了，你覺得這樣的變態會放過我們嗎？還有他的同夥呢？」
女助理在另外一邊打完電話，然後走過來，低聲說道：「蘇小姐，寧總就要來了。」
「他也來了？」蘇小小震驚的說道。
「嗯……」女助理點頭，「不過我們真的把艾莉婕救下來了，我覺得寧總還是會體諒我們的，應該不會很怪罪。」
蘇小小抿唇，這個時候卻看到艾麗莎手裡又舉起了石頭，就要朝著莫伯恩的頭上砸下去。
蘇小小忙叫道：「艾麗莎！」
艾麗莎回頭看著她，臉色蒼白無血，整個人都有些發顫。
「不要……」蘇小小低低的說道，「這件事情不該由你來做，而且我怕你之後都會做噩夢，我不想讓這種混蛋連死都給別人留下陰影。你如果相信我，我可以做到讓他死刑，如果到了那個時候，他依然沒有被判死刑，那麼我可以做到讓他死。」
艾麗莎斂眉：「小小……」
「我們有很多方法可以讓他死掉，可是我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他死，我真的害怕。同時我也不想讓你動手，艾麗莎，我不想你這輩子做噩夢……」蘇小小誠懇的說道。
「好……」艾麗莎垂下了手，低低的說道，「小小，這次我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