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藥已經散得差不多了,另外一種剛起作用。幸好用藥的人是外行,估計是不敢下太多。」穆辰朗頓了頓,憐惜地看了蘇小小一眼,繼續說道,「不過小小從來沒受過這種罪,可能還要再打一支鎮定才能熬過今晚。逸天也夠能忍的,這種事情,藥物肯定沒有那啥來得有用。」
蘇銘走到床邊,拉了張椅子坐下去,輕輕撫了撫蘇小小的臉龐,一隻手不覺緊握成拳。疼惜了那麼多年的妹妹,遭人下藥,蘇銘表面上雖然還在開秦逸天的玩笑,實則內心也是巴不得將那些人碎屍萬段。
他就這樣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蘇小小,一手牽著她的手,就像以前小時候她生病時一樣,牽著她,給她傳達溫暖的力量。也默默地告訴她,她哥哥一直在她身邊陪著。
隔兩個小時後,穆辰朗又給蘇小小打了一支鎮定,這回她終於呼吸平穩地睡著了,殘存的藥性已經沒辦法給她帶來太多的不適。
「你先回去吧,這邊我守著就好。」蘇銘沒抬頭,聲音帶著滿滿的疲憊感。從昨天到現在,一直在忙宴會的事,他也幾乎沒有睡覺。
「我去樓下等著吧,有什麼事情你找我也方便,你自己也睡一下。」說完,穆辰朗將手搭在蘇銘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拍,然後轉身離開。
郊區某別墅
不足8平米的昏暗屋子裡,四面徒壁,頂上吊著一個小小的暖光燈泡,微弱的黃光給整個房間渲染出淒涼的氛圍。
空空的房子中間,一張小小的木椅上坐著一個女的,身穿優雅可愛的小禮服,白皙的手臂上有幾條紅痕,頭髮凌亂,手腳都被綁在椅子上,眼睛被一條白色的布蒙著。
女子全身抖個不停,什麼都看不到的狀態讓她心裡直打鼓。宴會還沒結束的時候,她突然就被幾個黑衣人蒙頭架走,還沒來得及呼喊就被塞進車裡,然後被帶到這個地方。周圍的空氣靜得連自己的呼吸都能聽見,剛開始她呼喊求救謾罵,卻得不到任何回應,完全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綁了她,要幹什麼!
終於,耳邊傳來一聲開門聲,零碎沉重的腳步踏進屋內,不止一人。屋內瞬間充滿了陰沉的氣息,女子的心更加慌了起來:「你們是誰,你們要幹什麼,我是付家的獨女,誰敢碰我,識趣的趕緊放了我。」
一個同樣穿著襯衫西褲的男人拉了一張椅子放到秦逸天身邊。秦逸天接過後在女子正前面坐下,神情自然卻依舊讓人感到渾身寒氣。他彎腰將手肘架在膝蓋上,手指交叉置於唇邊,眼睛犀利地盯著眼前這個蒙著雙眼,貌似清純卻惡毒的女子。
「你是誰?」感受到一股陰冷的氣息靠近,女子聲音顫抖地問。
秦逸天也不說話,就這樣盯著虛汗不止,顫抖不已的女子,眼眸里漸漸積聚起戾氣。
「你們究竟想幹什麼?我求求你們放了我。」女子明顯已經受不了了,她不知道已經被關在這裡多久,只知道周圍安靜恐怖的空氣一直侵襲著她的內心,現在明顯就是有人進來了,可是卻依舊不吭一聲。這種未知的恐懼使她的聲音布上了顫慄。
秦逸天轉頭朝襯衫男示意了一下,隨後男人走到女子身後,將蒙在她眼睛上的白布拆掉。
布條掉落的瞬間,女子的容貌顯露了出來,是付琴思。
因為太久沒有見光,她艱難地眨了眨眼睛,等適應了周圍的光線後,她抬眸正對上了秦逸天深邃的鷹眼。
付琴思的心臟瞬間就停了幾拍,怎麼是他?難道……突然,她跟意識到什麼似的,眼底的驚喜開始變成震驚,最後直接轉化成驚恐!
「秦…秦少…」付琴思沒想到,將自己綁來的居然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