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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蘇銘聽說過催眠治療這種方式,但具體他並不懂,他抬眼看向江平溪,深邃如海的桃花眼眨了一下,語氣淡淡地問道:「會對小小造成傷害嗎?」
「深度催眠可能會喚起蘇小姐內心不想面對的回憶,但只有這樣,我才能清楚地知道究竟她經歷了什麼?才能幫她制定出最好的治癒良策。」
「喚醒她的記憶?你的意思是,讓她再走一遍?」蘇銘的語氣瞬間變得犀利起來。
「蘇總,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你相信我,以我的能力,我斷不會讓蘇小姐出一點差錯。」
江平溪觀察了蘇小小這麼三天,期間也嘗試了其他簡單的治療方案,但都一無所獲,一個都不起作用。雖說催眠是他的強項,但萬不得已他也不願意輕易將此法用在她身上。
蘇銘背過身,用手揉了揉發酸的眼睛,額前堆砌著小山。良久,他才揮了揮手,「就按你說的做吧。」
見蘇寧鬆口答應,江平溪鬆了一口氣,嘴角也揚起一個淺淺的弧度。他抬手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對著眼前那個略顯落寞的身影承諾了一句:「蘇總放心,我一定竭我所能,讓蘇小姐儘快恢復。」
當天下午江平溪就開始準備對蘇小小進行催眠。
他將催眠的位置選擇在蘇宅三樓的大書房裡,那裡寬敞靜謐。因為是蘇廷嘯私人的地方,所以布置也是偏復古風,均是紅木設計搭配,屋內還配有一張實木躺椅,剛好用來給蘇小小睡在上面。
江平溪將蘇小小帶上三樓,雖然期間遭到一點小反抗,但總算還是成功地讓她躺在了躺椅上。
蘇小小剛吃過藥,整個人相對平靜。她軟軟地靠在椅子上,眼睛清亮卻帶著一層厚厚的霧氣,靜靜地看著落地窗外藍得如畫卷一般的天空。
她將自己隔絕在霧氣之後,將整顆心塵封了一個月。
江平溪搬了張凳子坐在離她兩步遠的地方,身體稍稍前傾,隔著眼鏡,靜靜地看了她幾分鐘之後,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開始第一次治療。
因為蘇小小的精神相對脆弱,江平溪只用了幾分鐘的時間就讓她進入睡眠狀態。按照心裡計劃好的步驟,他花了一個小時左右就順利完成了這次療程。
蘇小小依舊睡著,江平溪走到落地窗前,將目光放向遠處,心裡感慨:沒想到這樣一個站在社會頂層的大小姐,居然還有一段那麼刻骨銘心的初戀。
他揉了揉眉心,因為擔心觸碰到不該觸碰的回憶,從而對她的心靈造成二次傷害,每一個問題他都經過深思熟慮後才敢問出口,這也直接讓他精力稍微有點疲憊。
三天後,當江平溪再次結束催眠,他的心久久無法平靜下來,甚至能深深地感受到來自蘇小小內心的巨大痛苦。
曾經溫文儒雅的初戀,放在心底深處備受珍惜的感情,就那樣一朝被毀;曾經的戀人跟變了個人似的給她帶去心靈的創傷。
一直在一個與世無爭、安全幸福的環境下成長,面對突如其來的綁架和羞辱,任放在哪個人身上都是無法接受的痛苦遭遇。
最為珍惜,剛剛相戀的青梅竹馬卻在自己捨棄生命救下來的時候,竟然毫無交代地轉身離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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