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是您嗎?」可能是因為打了許久電話都沒有回應,如今聽到自家主子的聲音,喜嬸竟有點喜極而泣,聲音帶著絲絲顫抖。
「是我。」
「少爺,終於找到您了。少奶奶她好像受了很嚴重的傷,還發了高燒,如今她把自己鎖在房間裡又不讓我叫醫生,少爺,您說這怎麼辦?該不會出人命吧!家裡就只有我一個老太婆,我,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打給少爺您啊……」
受傷,發燒,鎖在房間裡不讓治。
秦逸天從喜嬸的敘述中快速提煉出幾個關鍵詞,然後未等她說完又淡漠開口,「喜嬸,我讓伽珞去處理,待會兒您幫他開下門。」
聽他如此說,喜嬸的心稍微定了下來,「好好好,我知道了,有人來處理就好,有人來處理就好。」
從她的聲音和語無倫次的話語秦逸天不難聽出她真的是受到了驚嚇,畢竟過去兩年她也只是來幫忙煮煮飯做做家務,對於秦逸天在做什麼她一點也不清楚,更別提遇到這種受傷的事情了。
猶豫了幾秒後,秦逸天又開口說道:「明天你先回去,不用伺候她了,她那邊我來解決。」
「謝謝少爺,謝謝少爺。」喜嬸頓時感激涕零。
「還有,她不是少奶奶,以後我不想聽見這個稱呼。」說完,秦逸天便掛了電話。
喜嬸在那端一臉茫然,但又轉念一想這是少爺的家務事,她還是不要惹事的好,便沒再深究。
之後,秦逸天聯繫了伽珞,讓他帶上基地的醫生去給莫零看病,同時讓他轉告她一句:以後受傷不要出現在他別墅里,不然不要怪他不客氣。
待事情處理完後,他重新回到床上躺下,將面容平和美麗的女子輕輕帶入懷中,隨後才闔上眼帘入睡。
翌日,蘇小小依然睡到臨近中午,醒來的時候身邊人早已不在。她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然後把床邊的貂絨披肩披到肩上後便下了床。
推門出去,遠遠就看見男人頎長的身姿站在陽光下,挺拔昂揚,周身散發著溫暖的氣息。他覆手而立,眼睛落在遠處微微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蘇小小靜靜上前,從背後環住他的腰身,將頭靠在他修挺的背上:「秦哥哥,早。」
「早。」秦逸天握住她的柔荑,冰冷的觸感讓他眉心一緊,「怎麼穿這麼少。」在轉身看到她的裝束後,語氣隨即帶上絲絲責備。
「沒事,這披肩很暖的。」蘇小小抬頭在男人的下巴啄了一下,柔柔地說道,同時又深深地埋進男人懷裡。
「還沒洗漱吧,快去,弄完我們就出門。」
「那麼急嗎?」
「嗯,在城外,有點遠。」秦逸天邊說著,邊捻著手指幫她理了理頭上凌亂的髮絲,順著發勢將其分到兩邊。
意識到時間可能有些緊迫,蘇小小突然鬆手退出他的懷抱,「呲溜」一下跑回房間,只留下一句話隨風飄逝:「等我,我很快。」
秦逸天看著她消失在門後的身影,勾著唇漾起一個明朗的笑容。
兩個多小時後,他們停在了一個看似是景區的大門前,秦逸天五指穿梭在蘇小小的指間,帶著她慢慢走了進去。
因為是著名景點,來往的人比古城相對多了些,蘇小小一路被秦逸天牽著,小心地繞過熙熙冉冉的路人,一直到了另外一個拐角處才停下腳步。
蘇小小疑惑地看著身旁的男人,想不明白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秦逸天換了個姿勢,摟住她纖柔的肩膀,然後將她半擁進懷裡,眉眼深情款款,暖如風地笑著。
繼續往裡走去,本來一片虛無的視線漸漸被金黃色代替,就連腳下都慢慢多了許多葉子。直到來到一棵蒼天大樹下,蘇小小頓時有種置身幻境的錯覺。
滿目金色,浪漫又莊重。
是銀杏,極美極艷的銀杏。
「銀杏,是守護一生的意思,送你的驚喜。」沉穩的男音突然在耳朵邊響起。
蘇小小錯愕轉眸,唇角輕輕擦過男人的臉頰,給耳根帶去一片嫣紅。
「我在圖片上看到這個,直覺你應該會喜歡。」男人溫柔地解釋,本來犀利的鷹眼此刻柔波蕩漾,裡面透著滿滿的寵溺之意。
(包子的話:甜虐相交,包子好心疼秦逸天。後面又覺得好甜。希望你們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