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再次蹲下,執著筆在大腿處又落下一橫,力度之大速度之慢讓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肌膚裂開的痛感,下唇已然被咬出血。
門在此刻竟然被輕輕擰開了,男人悠著步子踏進,反手將鑰匙丟向遠處,邊脫下襯衣邊說道:「我說了沒用的,非要把自己搞得越來越合我胃口,我都等不及了。」
話落,直接彎腰把已經不知道如何反應,滿臉布滿淚水和冷水,不停搖頭的女子抱起,一步一步往屋內走去。
過於興奮的他忽略了女子手部還握著一支鋼筆,只看見她揮起手臂,然後抱在那腰間的手背隨即傳來一陣劇痛,雙手鬆開,女子瞬間摔倒在地。
「你個賤人,竟敢傷我。」男人變了臉色,狠厲恐怖的眼神瞥了手背一眼後直勾勾地射向蘇小小。
他猛地拽住她的胳膊用力,「嗞」的一聲蕾絲袖子被扯斷,露出光潔的玉手。
許是因為那一下徹底把男人惹怒,他沒再多言沒再等待,將袖子甩掉後用力抓住那向前挪動的腳腕,往下一拉,然後整個人跨到蘇小小的腰上。
當濕熱的氣息落在慘白卻又透著嫣紅的脖子上時,女子已不再有反應,只是嘴裡不停呢喃:「不要,求求你不要……」
抓著筆的手被扣在頭頂,身體因為男人熾熱的體溫竟感到滿足,淚水間隔不斷,流在地板上暈開一圈水漬。
她的腦袋一片空白,漸漸沒有知覺,只能感覺到男人的大手已經撫上那冰寒的腿部,一路往上。
外界的聲音被全數屏蔽,連房門被踹開的劇烈聲響都沒有將她喚醒。
身上的重量有兩秒壓得她喘不過氣,隨後又突然消失不見。
「蘇小姐,蘇小姐……」擔憂緊張的聲音傳進耳膜,越過層層媒介卻始終進不了大腦。
靠著本能的反應,在桎梏消失的那刻蘇小小立馬翻身往洗手間爬去,嘴裡依然不斷念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一直爬到浴室里,蘇小小才坐起,縮進門後圈住身軀不停顫抖。
屋內此刻站著伽珞還有另外幾個「漆夜」的人,他們怔怔地看著此情此景,均不知如何處理。
「再看眼珠子全給我挖了。」伽珞轉頭怒吼了一句,隨後從身上脫下風衣慢慢向前來到洗手間門口。
「蘇小姐,沒事了,先把衣服穿上,少主很快就到。」伽珞蹲下身子把衣服遞出,輕聲說道。
「我說了不要過來。」蘇小小突然抬頭,揮著手裡的鋼筆開始怒吼。
伽珞被她那慘烈的容貌怔住,猶豫了片刻,他重新起身,將門虛掩後退出屋外。
十多分鐘後,秦逸天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
此時兩人對立站著,秦逸天緊握著拳頭,想上前卻被那抵在肉上的筆尖生生逼退。
蘇小小的臉色趨近深紅,已經強撐了那麼久,迷亂的思緒使她早已什麼都不知道,腦海里除了恐懼只有恐懼。
越抖越厲害的身軀讓秦逸天愈發心痛,猶豫了片刻後,他轉身離開,再回來手肘處掛著剛剛進門時脫下的西裝外套。
犀利的目光隨著他的動作移動,男人眸光深邃,緊盯著她的手,隨後一個跨步徑直上前,在那利器未深入肌膚時將其奪過。
此舉引來女子的又一次劇烈反抗,「不要碰我,不要碰我......」近乎嘶吼的聲音還有不斷扭動的軀體並沒有讓男人停止手中的動作。
只見他把鋼筆扔到地面,一手捏著她的腰身一手把外套裹到她身上,將那肆意撲棱的雙手一併圈進衣內,然後用盡力氣把她揉進懷裡。
「不要碰我,求求你不要碰我......」嘶吼已然變成無力的懇求,女子全身驟軟,似水跌坐在地。
秦逸天隨之蹲下,手按在她濕噠噠的發心處,沙啞開口:「沒事了,都過去了,沒事了......」
淡淡的雨後青草香漸漸飄入鼻息,丟失的神志被香氣吸引,慢慢聚攏。
女子的淚水依舊淌著,呼吸卻漸漸不再那麼劇烈。
緊繃的神經似是找到了宣洩口,一旦放鬆,弦驟然也隨之崩斷,體內殘留的藥效瞬間再次將她的理智侵蝕。
如果說剛剛的她是冰,那條弦是她阻止別人靠近所設的界限,那麼此時的她就是被烈火燃燒同化的焰,迫不及待地想將區域內的獵物一併點燃。
她再次失了理智,眸底染上不一樣的猩紅,伴著還無法遏止的淚水看向秦逸天,然後不管不顧地吻了上去。
(包子的話:這經歷寫得包子的心一直抖,那是真的恐懼啊,蘇小小何時經歷過這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