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冦擎邊說邊迅速地把聶娜的傷口簡單包紮著,他覺得自己說得很灑脫,只是他心裡突然堵得慌,有種想要逃離這裡的狼狽感。
「你別死太快了,我還沒玩夠。哦,不,我忘了你是玩不死的,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司冦擎說完這句話後,給了聶娜一個嗜血殘酷的笑容,隨後毫不留戀地走出了臥室。
聽到門「砰」的一聲巨響後,聶娜的淚水突然就想甭提了一樣,滾滾而下。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就在快要被司冦擎弄死的時候,她也沒哭,那她是被司冦擎最後的話弄哭的?
可他說的都是實話,在某個程度上還是讚揚她的頑強精神,她為什麼要哭呢?
司冦擎的毒舌她早就領教過了,比這話更難聽的話她都聽過,可她從來都沒有想要哭的衝動。
「我疼你。你哭。」
此時聶娜的腦海里一直重複著司冦擎這句話,結果是她越哭越凶了。
司冦擎這句話就像是魔咒般,就算是面對死亡,她也不曾有哭的衝動,可司冦擎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她哭得死去活來。
她知道司冦擎這話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她根本就不能當真,只是她是真的哭了。
似乎這麼多年的委屈與難過都傾瀉了出來,壓抑已久的情緒終於有了宣洩的機會。
聶娜盡情地哭著,哭過後,她才能繼續毫無波瀾地面對司冦擎。
好好地做好她的「本分」,做一隻耐打的沙包,等他厭惡後,她就可以更好地照顧她母親,不用再為錢去跟別人打架了,也不用再忍受疼痛的折磨了。
疼就哭?她也想,可是疼的次數太多,哭也哭不過來。
聶娜哭過後,套上浴袍,在房間裡踱步,其實她是想要找地方逃。
環視了房間一圈,聶娜得出了一個結論:「果然變態的審美就是不一樣。」
聶娜原本是想找出口逃的,不過出口就沒找到,反而仔細觀摩了一下司冦擎的房間,越看就越像溫柔鄉!
那燈光,那擺設,還有那些花花俏俏的東西,如果不是她一直清醒著,她還真以為現在是晚上!
「這男人到底有多饑渴啊?也不怕腎虧?」聶娜摸著那看不清真切顏色的輕紗,呢喃道。
在這昏幽曖昧的房間裡,就連腎上腺素也會激增,聶娜突然覺得自己心跳得很快,她的腦海里竟然回想著司冦擎那結實誘惑的身材!
在這樣的房間裡,她覺得自己也會腎虧的。
聶娜打了個激靈,把那些魅惑的輕紗全都扯了下來,關掉那些亂七八糟的幽暗燈光,拉開那厚重的窗簾,讓陽光照射進來。
「感覺好多了!」聶娜站在那大大的落地玻璃前,伸著懶腰,享受著陽光的滋潤。
有了自然的陽光照射,聶娜再看了一下司冦擎的房間,頓時她腦海里只閃現了兩個字:騷包!
司冦擎的房間竟然是粉紫色的!
她扯下來的那些蔓蔓輕紗,還是粉紅色的!粉紅色的!
不過不知為何,聶娜覺得這房間很符合司冦擎的形象,一如他本人一樣,魅惑眾生,騷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