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行遠:「是嗎,我不記得我們離過婚。」
顧蕘氣得臉紅,「我記得就行。我告訴你葉行遠……」 離婚證我還留著呢。
葉行遠輕笑了一聲,「蕘蕘,既然我們是夫妻,你再叫我一聲老公,好不好。」 這樣或許還可以增加一些彼此的親密度,多蹭點生機回來?
如此,他就不用冒著隨時都可能走火入魔的危險去修煉了?
顧蕘:……她這是在雞同鴨講嗎?
狗男人,老娘不伺候了。
顧蕘轉身就要走。
葉行遠拽住她手腕,偏不讓她走。
顧蕘轉身,兩人對視著。
「蕘蕘,我們是夫妻……」
「打住,葉先生,請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顧蕘將這狗男人之前對她說的那些話,又統統都還給了他。
額,看不出來,他這個小妻子,記性還蠻好的嘛。
就是似乎,有些小氣?
葉行遠的眸底多了一絲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笑痕。
「葉行遠,我告訴你,我們早就不是夫妻了!」
顧蕘話音剛落,葉行遠眼角的笑痕還未消失,忽的就額頭上青筋浮現,他咬緊牙關,雙手握拳,死死撐在床的兩側……
顧蕘,「…….」狗男人這是又要走火入魔了?
至於嘛,她不就說了一兩句不中聽的話嗎?
這狗男人,就這麼受不得氣?
顧蕘真覺得自己是嗶了狗了。
葉行遠也沒想到,顧蕘只不過是隨口否認了他們的夫妻關係,他體內那原本暫時安靜下來的靈氣,忽然間就毫無徵兆的暴動起來……
他死死的攥住顧蕘的手腕,眼裡……滿滿都是求生欲。
「蕘蕘,我們是夫妻,對不對!」哪怕每說一個字,都像剜心一樣的疼,葉行遠也咬牙切齒的說完了這句話。
這狗男人,還真是……!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顧蕘一邊口不對心的敷衍著,一邊將自己的靈氣輸入葉行遠的體內,替他平息狂暴不安的靈力,免得這狗男人真的爆體而亡死在她面前。
想想那血肉四濺的畫面……多噁心啊!
「蕘蕘,我要聽你親口承認,我們是什麼關係?」 狗男人才好一點,就開始得寸進尺了。
顧蕘閉上眼,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那兩個字:「夫、妻。」
算了,作為一個正直大度善良美麗而又懂法的狐狸精,看在這狗男人錢夠多的份上,她忍!
「乖。」 葉行遠垂下眼眸,掩住眸底的笑意:「再說一遍,我們是什麼關係。」
顧蕘:「夫妻!」還有完沒完?這狗男人,看著人模狗樣的,結果內里卻是個…….變態 !
真真是人不可貌相,哪像他們妖精,就是表里如一的實在!
「再說一遍。」 體內消失的生機果然又回來了,葉行遠扣在她手腕上的拇指尖,下意識的摩挲了一下:「我們是什麼關係?」
顧蕘咬牙切齒:「夫、妻!」 她現在還能忍著沒一尾巴抽死這狗男人,真是脾氣好啊!
隨著生機的回歸,那種健康又強大的感覺,讓饒是一向沉穩的男人,也忍不住有點得意忘形了:「再說一百遍。」
顧蕘睜大眼:「……」
呵,她忍…….忍個P!
顧蕘用力抽出自己的手,順便打出了一道凌厲的勁風,直接將狗男人掀翻在床上。
「呵,還要聽嗎!」 狐狸精不發威,你當我是寵物貓,想擼就擼?
葉行遠淡然的抹了下嘴角的血痕,忽的,從床上一躍而起,抱住了顧蕘的腰……
嗯?
顧蕘:「……放開。」
葉行遠只一臉淡然的看著她,大有你不說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放的意思。
這一刻,顧蕘真想敲開這狗男人的狗頭看看裡面是不是進開水了,燒得他腦子都糊了?
「蕘蕘,你剛才還說希望我早點好起來的。」狗男人還一臉委屈,「我雖然不是學醫的,卻也知道,想要讓病人儘快好起來,保持病人的身心愉快也很重要……」
呵,占我便宜想賴帳不說,現在你還想身心愉快?
顧蕘都快被氣笑了。
行啊,那我就讓你身心愉快個夠。
顧蕘剛要動手,就聽到那狗男人說「蕘蕘,既然我們是夫妻,那我名下的財產以後都歸你管,好不好?」
嗯?顧蕘掐訣的手一頓。
這狗男人為了占她的便宜,也算是無所不用其極了,連這樣的話都能說出口了?
這還是那個在離婚時一毛不拔的狗男人嗎?
看葉行遠那一本正經認真得不能再認真,誠懇得不能再誠懇的模樣,顧蕘簡直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和這男人扯過離婚證了。
「葉先生,你說的對,我們是夫妻。什麼財產不財產的,那其實都是身外之物,我一點都不看重那些。畢竟,夫妻一體嘛,你的不就是我的嘛……」
顧蕘告訴自己,她這絕不是貪財,她只是想看看這狗男人到底還想做什麼妖!
「蕘蕘,」葉行遠望著她,語氣輕柔近乎與哄騙:「以後再也不好否認我們的夫妻關係了,好不好?」那種遊走在走火入魔的邊緣差點就要爆體而亡的痛,他再也不想經歷一回了!
被迫躺在門口聽了一回牆角,且還從頭聽到尾聽了個全程的陸慎:「艹…….」
誰來告訴他裡頭那個黏黏糊糊甚至沒臉沒皮到用金錢去哄騙小姑娘的男人是誰,絕對不是他那個一向沉穩自持薄情寡性到保持了近三十年高冷禁慾人設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