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你想秀恩愛就秀,不想秀了就一把把我推開?
當我是什麼?
呵!
顧蕘怒視他一眼,轉身就氣呼呼的走了。
正好陳導在那邊等她過去探討劇情。
顧蕘收起了氣呼呼的河豚臉,擺出狐狸精的架勢,笑吟吟施施然的走了過去。
那變臉的速度……看得陳導等人也是嘆為觀止了。
顧蕘眨眨眼:「陳導,你們幹嘛都這樣直勾勾的看著我啊?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唄……」
左右婚書都寫了,她和狗男人的關係也沒打算瞞著誰了。
陳導回過神來,手裡拿著劇本扇風,乾笑了兩聲,「小顧啊,你和葉總是什麼時候結婚的?怎麼都不請我們喝杯喜酒呢?」
顧蕘:額……這時候說他們其實是離過婚的前夫妻關係,還有人信嗎?
顧蕘虛虛笑了兩聲,囫圇道:「還沒辦喜酒呢……」
恰好阮視後也走了過來,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蕘蕘,葉先生對你可真好……」
好什麼啊,那就是個狗男人。
顧蕘有苦沒法說,正想著怎麼解釋一兩句,就見陳導拍了拍她的肩膀:「小顧啊,辦喜酒的時候可千萬不要忘了通知我們一聲哦。」
另外幾人也紛紛應和。
大家都是在娛樂圈裡混過的人精兒,但凡能和葉總這樣的資本大佬搭上關係的事兒,誰都不會放過。
顧蕘有心想解釋吧,就見那狗男人已經大步走了過來,以那狗男人在某些事情上偏執的性子,她除了笑眯眯的應承了下來,她還能怎麼辦?
好不容易應付完了熱情得過了分的陳導等人,顧蕘白了狗男人一眼,返回了自己的休息間。
一推開門,就看到白幽正翹著個二郎腿坐到窗邊的沙發下對自己吹了個口哨:「嘖嘖,被眾人恭維女主角光環加身的滋味咋樣啊?」
看來剛才的事情這死兔子精都看到了。
顧蕘白了他一眼:「不咋樣。」她一個狐狸精需要P的女主光環加身!
白幽慢吞吞的起身,嘴裡嘖嘖著走到她身邊,打量的目光將她從上到下的掃了兩遍:「誰惹我們的小祖宗不高興了?說出來,哥替你做主。」
「你?」顧蕘審視了他一眼,輕呵道:「你拿什麼給我做主?拿你的長耳朵嗎?」
白幽:「……」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顧蕘白他一眼,徑直坐到沙發上為自己化妝:「得了,別貧了,說說你吧,怎麼方才突然在片場現出原形來了?」
原來今天在片場突然出現的那隻長耳兔,就是白幽的原形。
白幽從一眾色號的口紅中挑了一隻出來遞給顧蕘:「別提了,還不是那位程大少不頂用,一直拿不到楊柳的血,你又忙著將人給支走了……沒辦法,我只能親自出馬了……」
那女人的血真臭,他都不想咬那一口的。
顧蕘頓了下,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皺了下眉頭:「之前不是說已經拿到了嗎?」
「之前拿回來的血是假的,有人在她身上使用了斗轉星移的幻術。」白幽聳了聳肩,一臉自得:「好在這回有小爺親自出馬,一切搞定。」
「是嗎?」
顧蕘回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嘚瑟:「幽幽啊,好歹你也是一妖精,想要取一個人的血,有的是辦法,又何必非得貢獻出自己的原形來?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幽臉色微變,很快又若無其事的聳了聳肩,沒搭話。
顧蕘單手托腮,玩笑道:「不會是被人給打回了原型吧?」
說著,她似乎想到了什麼,雙眼一亮:「是楊柳背後的那人出手了?幽幽,你沒事吧?難怪剛見你的時候臉色有些差,就跟真的小白臉似的……」
「開什麼玩笑,小爺當然不會有事。」白幽就像被人燒了兔尾巴似的,差點沒跳起來:「都說了,小爺那樣,只是為了方便取血……」
「哦?」顧蕘抬頭看著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小祖宗明顯不信,白幽出於某種原因,又不能實話實說,只好操碎了他那顆兔子心瞎話了一通:
「真的。我就是覺得吧,像楊柳女士那樣熱衷於草小白花溫柔善良人設的女演員肯定會在大眾面前表現出她喜歡小動物這樣的善良品質吧,我這不是想著省事嗎,所以就現了原型過去。這不,一口咬定……」
呵呵……
顧蕘嗤笑:「呵呵,你這話拿去燒白紙騙鬼,只怕鬼都不會相信吧?」這裡頭肯定有事,死兔子精竟然都學會在她面前撒謊了。
真是辜負了他們一山頭住了幾百年的交情啊……顧蕘看向白幽的眼神愈發意味深長。
「你要不信,那我也沒辦法了。」白幽明顯不想多說此事,就想著打個哈哈敷衍過去:「其實,我原型還挺可愛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竟然還露出了迷之自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