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蕘還真忘了,這死兔子精不但不愛吃胡蘿蔔,還生理性暈血。——美其名曰,他是一隻非典型吃素的妖精。
顧蕘嗤笑了一聲,懶洋洋的靠在他肩上,問道:「你剛去哪兒了?」
白幽順手圈住她的肩,一副哥倆好的模樣:「還能去哪兒,當然是去拿回咱們的寶貝啦。」
說著,他一手往空中一拋,一顆綠色的石頭憑空出現在了顧蕘的面前。
是那顆春石。
顧蕘有些意外:「你怎麼拿回來 的?」
白幽滿不在乎的笑了笑,一臉得意:「小爺親自出馬,還有拿不回來的?」
顧蕘卻覺得不對。
這也太容易了一些。
「那人就沒發現?」她伸手抓過那塊懸浮在半空中的春石,眯著眼仔細看了看,這一看,還真是讓她發現了點什麼。
「幽幽,你中計了。」她將手裡的石頭扔給了白幽。
「不能吧?」白幽接過春石,一道術法打了上去:「這就是我們族裡的那塊春石啊……」
話音未落,就看到春石上突然浮現出了一絲黑色的霧氣。
與此同時,遠處有一絲相同的氣息正是緩慢又謹慎的接近這邊。
「靠,他們在春石上做了標記……」白幽有些懊惱:「現在怎麼辦?」
顧蕘接過春石,放回了自己的空間裡,白了他一眼。
還能怎麼辦?
將計就計唄。
「幽幽啊,你知不知道有個詞叫做守株待兔?」
白幽:.......麻煩您在使用這個成語的時候,也考慮一下一隻兔子精的感受,好嗎。
顧蕘看了他一眼,就沒在搭理他,轉而抬頭看了一下夜空。
天上那一輪圓月似乎突然就被蒙上了一層霧氣,連冷清的月光也變得陰沉沉的……
四周似有陰風吹過,冷颼颼的。
顧蕘卻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
沒勁兒,還是聊齋的老一套。那些人怎麼就不知道與時俱進呢?要知道,如今就連他們圈裡拍恐怖片都知道要換些厲害的場景了呢。
四周的氣溫越來越冷了,但遲遲沒有人來。
就在顧蕘等的有些百無聊賴的時候,葉行遠突然從陰霧中走了過來。
「你怎麼來了?」顧蕘有些意外。
早在她發現春石有問題之後,未免一會兒斗法會傷到普通人,顧蕘就在此處布下了結界。
而以這狗男人眼下的修為來說,應該破不了她布下的結界才對。
葉行遠霸道地攬住了她的腰,眉頭微皺,卻是看向了白幽:「怎麼,我不能來嗎?」這娘娘腔都能來,他身為顧蕘的正牌未婚夫,憑什麼不能來?
悶騷的男人醋起來,真是可怕。
他不過就是和蕘蕘相處了上千年的無數的青梅竹馬之一而已,犯得著這樣針對他嗎?
白幽自認是一個很大度的青梅竹馬,於是,默默的後退了兩步。
顧蕘沒理會這二人的眉眼官司,她微微眯眼,慵懶的眼神看似漫不經心實則鋒利的透過四周的重重迷霧,尋找著自己的目標。
一秒,兩秒……一分鐘,兩分鐘……時間似乎過得很慢,慢到顧蕘都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終於,詭異的黑暗被打破了。
一朵綠熒熒的鬼火緩慢的朝這邊飛來。
帶著灰白的氣息,死氣沉沉。
葉行遠臉色一沉,上前一步,就擋在了顧蕘身前。
顧蕘有些意外,她想推開他,卻沒能推動。只好無奈出聲:「葉先生,你這樣會拖我後腿的。」
葉先生:「……」
哪怕明知道這小妖精的武力值有多高,這時候的葉先生也仿佛腳下生根一般,穩穩的站在了顧蕘的身前:「蕘蕘,我是男人。」
顧蕘在他身後似模似樣的點了點頭:「哦,你是男人,這沒錯……可我是妖精呀。」狗男人,你才修行幾天啊,這時候輪得到你在一強大的妖精面前逞強嗎?
葉行遠:「……」為什麼他總覺得自己有些跟不上這小妖精那別具一格的清奇的腦迴路呢?
「乖,別鬧……」這時候葉行遠說什麼也不肯讓開。
顧蕘忍不住笑了:「葉先生,你就不害怕?」
葉先生搖搖頭,說得一本正經:「有你在,我不怕。」
顧蕘:「……」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幹嘛還擋在我前面呢?難道是……
「葉先生,你這是在保護我?」小妖精總算開竅了一回。
葉行遠沒有回頭。
他心裡默默的說道:對啊,我就是想保護你。
哪怕你已經足夠強大,可我依然想站在你的身邊,保護你一輩子。
就在此時,那朵綠螢螢的鬼火突然加快了速度,如箭一般急射而來,在二人的頭上炸開。
與此同時,白幽和顧蕘同時出手,一人將身前的男人推開,一人凌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