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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因為許久未見思念太盛,又許是因為此刻的男人太過強勢, 顧蕘於是咽下抗議乖乖的閉上眼,雙手圈在男人的脖頸上,任由他為所欲為。
漸漸的,感受到懷中少女的乖順,葉深的吻不在兇橫,反而變得綿長又溫柔。三百年的隔閡在這一吻之後被滿滿的熟悉感所代替,顧蕘的身體越來越放鬆,小臉微微泛紅,嘴角也微微翹起。
可男人已經不滿足與親吻,一雙握慣了長劍的大手慢慢往下,禁錮住她的腰,寬厚的掌心帶著炙熱的溫度,支撐著她越來越綿軟的身體。
隨著一道輕微的破空聲,顧蕘從被親得暈暈乎乎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她剛要回頭看去,卻忽覺眼前一暗,身體一輕,已經被人蒙著眼睛抱起。
「不用管他們,繼續。」男人灼熱的呼吸拍打在她的臉頰,她下意識的伸手勾著男人的脖子,小臉埋在他的頸窩,四周滿滿都是熟悉的他的味道。
葉深抱著自己的小姑娘就下了樓,身後,丹周與扶風一起出手攔住了易寒風。
「二位這是何意?」易寒風眼看顧蕘被人抱走,臉色很不好看:「顧仙子是我多寶閣的貴客!」
扶風笑眯眯的攔住了他,不軟不硬的懟了回去:「風先生雖說是此地的主人,可不要忘了,這裡說到底也是在我天一門的範圍內,顧仙子前來做客,又怎好讓風先生破費?」
丹周倒是多大量了他幾眼,一副防備的模樣。
三人之間的局勢,緊張得一觸即發。
而此刻,顧蕘已經被葉深抱出了多寶閣的大門。
外頭的陽光有些刺眼, 她閉上眼,微微抬頭軟軟的蹭著他的臉,刻意掐著嗓子湊在他耳邊小聲道:「我們就這樣走了嗎?不怕裡頭打起來?」
男人抱著她走過熱鬧的人群,直直飛向自己的洞府,漫不經心地應著:「無妨。」扶風很善於處理類似善後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三百年沒見而產生的錯覺,顧蕘莫名感覺這個男人有些怪怪的。
但具體怪在哪兒,她一時又說不上來。
「葉深,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顧蕘只好問他。
「回家,睡覺。」葉深言簡意賅 的答道。
這大白天的就回去睡覺,是不是有點不對?白日宣什麼的,真的好嗎?
屬 野獸的直覺讓顧蕘意識到了什麼,她下意識感到害怕:「那什麼,葉深,我初來天一門,你是不是應該帶我四處去逛一逛,看一看?」
男人沒有說話,腳下的飛劍卻又加快了幾分。
這是……一定要帶她回去滾上一回了?
雖然吧,他們狐狸精是不怕打滾的,可現在這情況不是特殊嗎……她總覺得這男人黑化了呢。
顧蕘覺得自己還是可以在掙扎一下的。
於是,她就真的掙紮起來,這一掙扎,葉深只覺得腦子裡某根一直緊緊繃著的名為理智的弦一瞬間就斷掉了。
腳下的飛劍驟然停在半空中,他突然停下,打出一道法決。一團柔和的白光頓時從他的手中飛出,迎風暴漲,凝為實質,將二人牢牢的包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繭子。
顧蕘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被人狠狠的抵在了軟綿綿的……雲朵上?
咦,這是什麼東西?軟軟的,涼涼的。
顧蕘摸了摸身後,眨眨眼,男人已經欺身壓了上來。
「你想看什麼?」
柔和的白光中,男人的聲音低沉晦澀,微微眯起的一雙 眸子裡似乎壓抑著某種可怕的暴虐氣息。
他壓住她的唇角,唇齒纏綿間,他問道:「顧蕘,除了我之外,你來天一門還想看什麼?告訴我,嗯?」
顧蕘:這話聽著怎麼怪怪的?雖說吧,她這回來天一門也的確是為了找他……
光繭形成的空間內, 男人周身都籠罩在淡淡的白光下,只除了那一雙猩紅的眼眸,泛著幽邃的涼意。
「怎麼不說話!」
男人把她重重抵在雲朵床上,一手鋼鐵一般的禁錮住的她的雙手,一手扯開自己的腰帶。
嗯?
顧蕘猛然睜大眼,心道這畫面太過刺激了,她是不是看一眼就要假裝羞澀的捂住眼睛呢?
哪想,就這猶豫的功夫,男人結實的腹肌已經壓了上來。
葉深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強迫她與他對視:「……只看我一個,不好嗎?」
下巴驟然被人掐住,顧蕘疼的倒吸一口涼氣,一腳就踹了上去,卻又被男人給握在手中,細細把玩,她頓時又氣又惱, 一張小臉更是脹得通紅:「葉深,放開!」
放開是不可能放開的,打死都不能放開。
男人抬起一條腿,慢慢壓了過來,修長的手掐著她的下巴,緩緩逼近。
男人冷峻的面容此刻微微有些扭曲, 一雙鷹隼般鋒利的眼眸充斥著溫柔和暴虐, 詭異得讓顧蕘下意識的就放棄了掙扎。
「葉深,你要幹嘛?」顧蕘心裡有些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