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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蕘心裡一咯噔,面上卻理直氣壯的倒打一把:「還能見誰?當然是你的柳師妹了。」
葉深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貼近她的鬢角,嗅著那道似有若無已經變得很淡的氣息,閉上眼遮掩住眸底的冷厲,溫柔又強勢的抱住了她:「什麼柳師妹王師妹?你明知道,我心裡只有你一個……」
說著,他環在她腰間的手慢慢挪到她的後背,手掌順著她纖細的脊樑摩挲而過,柔聲哄著:「蕘蕘,讓你吃醋生氣,是我的錯。你原諒我,好不好?」
男人今天的脾氣真是好得不可思議。
顧蕘愣了下,她是真沒吃醋,不過是不想被男人追問,就隨便扯了個藉口岔開話題而已。
眼下見他這般,倒是心虛了一把。
她兇巴巴的說道,「道歉就道歉,動手動腳的幹嘛。」
男人低笑一聲,灼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耳畔,讓她情不自禁的顫了一下,耳尖微微泛紅。
葉深是什麼人啊?顧蕘的這點小心思當然騙不過她,見她不願告訴他,他也沒逼她,而是一下一下輕撫她的背脊,輕聲慢語的哄道:「很晚了......」
顧蕘嬌嬌軟軟的看著他沒搭話,在他抱起她欲倒向白玉暖床時,卻按住了他的下巴,眯眼問道:「你的傷~是不是虛空獸傷的?」
葉深眸色微沉,原本正沉醉在她甜美的氣息之中,卻突然就聽見她這一句,臉色微微一僵。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前天我離開之後,你去找了易寒風,問他要了虛空獸的消息,對不對?」她伸出雪白的手指尖,用力戳在他心口處,直到血跡滲出:「你傻不傻,這樣都不知道叫疼嗎?」
「不過,疼也活該,誰叫你背著我去和虛空獸打架的?」 明知道虛空獸不好對付,還要單槍匹馬的去,也不知道叫上她。
顧蕘嘴裡說著活該,在檢查過他傷口的血跡上並不含毒之後,又渡了些滋養的靈氣,這才打算鬆手。
葉深卻突然攫住她的手往下按在他的丹田處,微微眯著的雙眼定定的盯著她的表情,喉結上下滾動:「蕘蕘,我要了你的妖丹,也不打算還了,所以……」
他說著,將之前被掃落在地上的白玉盒子凌空抓回來又送到了顧蕘的面前:「……我得還你一個啊。」
盒子上的封印被打開,一顆表面布滿了星雲漩渦的內里蘊含了巨大凌厲威勢的妖丹緩緩從盒子裡升起。
顧蕘只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回頭似笑非笑的看著葉深:「所以,就為了這麼個玩意兒,你就不要命了!」
葉深失笑,抱住她親了親她的眼睛。
「哪有。」他低低嘆息一聲:「便是為了你,我也不會不要命啊。」
「蕘蕘,虛空獸來我天一門挑釁,無論於公於私,我都不可能放過他。正好現在你需要一顆妖丹,這樣不是很好嗎?」
好個P,她是想要虛空獸的妖丹,但也沒想過讓她男人去拼命!
顧蕘哼了一聲,推開男人越湊越近的狗頭,擺出高貴冷艷臉:「是嗎,那你可真是有心了。」
葉深卻低低的笑起來。
男人的臉皮明顯比之前厚多了,顧蕘瞪了她一會兒,就泄氣的擺了擺手:「算了,懶得說你了,這次就算了,下次你再敢以身犯險,我就……」
「沒有下次了。」葉深並沒有告訴顧蕘,為了取走虛空獸的內丹,他到底付出了什麼,他只是懷抱著他的小姑娘,一下一下的蹭著她的鬢角:「相信我。」
顧蕘睨他一眼,慢吞吞的說道:「有下次也就這樣了,反正我一狐狸精,是不會為一個男人守寡的。」
葉深的動作驟然一凝。
「蕘蕘。」男人的嗓音漸漸低啞晦澀:「蕘蕘,別和我開這種玩笑。我會受不了的……」
顧蕘看著他漸漸變紅的眼尾,心裡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得,這個隨時都可能黑化的男人,又開始變態了。
她咳了兩聲,傲嬌的推開了男人的狗頭:「那你就別讓我守寡啊。」
低沉的笑聲從胸腔里溢出,葉深眸底的黑霧都快濃得化不開了,他摸摸她的頭:「好,我會永遠陪著你的。」哪怕這輩子身死道消,下輩子也會回到你的身邊。
葉深深深的凝視她,額間與她貼近,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處。
「蕘蕘,你聽。」
聽什麼?顧蕘正發著愣,就聽葉深低低說道:「它想你了,想要你了。」
顧蕘的臉瞬間爆紅。
果然有些事情,男人都是無師自通的。
正想著要怎麼高貴冷艷義正言辭的拒絕,就感覺男人的喘息微微粗重,握著她的手慢慢下滑。
「蕘蕘……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好不好?」他隱忍地輕喘著, 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我知道,你這一閉關煉化內丹,少說也要幾百年……」
顧蕘被他那雙野獸一樣閃爍著幽光的眸子盯的發慌,也不知怎麼了,竟然鬼使神差的就點下了頭。
完了。
事後,顧蕘仰頭望天,自暴自棄得想,狗男人是啥時候學會賣慘這個技能的?
想到這個,顧蕘就生氣。
一生氣,抬腳就招呼了過去。
「乖,沒穿衣裳呢,別亂動。」葉深親昵地在她臉上親一口,低聲喃呢道:「你這樣勾引我,小心我……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