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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站起來,想要跑下去,可怎麼都邁不開步,跟在夢境中一樣,好像有東西束縛著她的雙腿,她心急的不行,可還是跑不了。
看著她這個樣子,南世墨一把抱起她,低聲囑咐道,「抱緊我。」
男人的步伐平穩有力,臂彎異常安全,帶著她很快下了山。
趕到醫院的時候,果果已經處理完傷口了,就是還沒醒。
趙星杳慢慢蹲到果果床前,看著果果身上的紗布,她舉起的手又慢慢放下,「果,果果。」一開口,眼淚不自覺的流下。
「孩子身上多處傷口,有的傷口特別深,還需要縫合,身上都是淤青,不過,已經上了藥,請放心。」
「謝謝醫生。」
聽到醫生的話,趙星杳的心裡就像被狠狠捅了一刀,她慢慢抬起果果的小手,手臂上的淤青格外刺眼。
趙星杳看了一眼就跑了出去。
南世墨在洗手間門外等著,裡面傳來的壓抑哭聲讓他心痛。
過了會兒,趙星杳出來的時候,雙眼通紅,聲音悶悶的,「果果醒了嗎?」
南世墨愛憐的摸了摸她的臉,「果果還沒醒,不過,星杳你應該堅強,只有你堅強,果果才有安全感。」
「我知道,可我看到她身上的傷我就……」
眼淚又要流下來,她仰頭看天,「你看到了嗎?果果身上的傷,那個人就是個人渣,他死不足惜,可憐果果才這麼大,她是個女孩子啊!女孩子啊!要是留下陰影怎麼辦!」
南世墨輕輕為她擦去眼淚,「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果果當時肯定很疼,可沒人救得了她,她肯定很絕望,都怪我,要不是我當時……」
南世墨的吻把趙星杳的剩下的話都截斷了。
微涼的吻貼在趙星杳的唇上,他慢慢的放開,聲音低沉,「不怪你,怪我,怪我沒有在你身邊,可是現在最重要的是果果,答應我,不要自責,你沒錯。」
回到病房的時候,趙星杳趴在果果床邊,她看到果果的小手先是一動,然後眼睛慢慢睜開,趙星杳激動的站了起來。
聲音已經是最低,「果果,果果。」
果果眯著眼睛,看著周圍,「姐姐?」
趙星杳點頭,「是姐姐,是姐姐,果果,果果有沒有感覺到不舒服啊?」趙星杳的聲音格外的柔,聽起來很溫柔。
果果扯著嘴角,「疼。」
趙星杳愛憐的摸摸果果的頭髮,「乖,我們吃藥,吃完藥就好了。」
「姐姐,我怎麼在這裡?」
趙星杳看了一眼對面的南世墨,南世墨開口,「果果做噩夢了,姐姐擔心你,所以帶你來醫院了。」
果果搖搖頭,「不,我記得,我全都記得。」
「果果,那只是一個噩夢,果果醒了以後馬上就會忘記的,真的,你相信姐姐。」
果果的眼神里充滿了疑惑,「真的嗎?」
趙星杳忍著眼淚,慢慢點頭。
果果醒過來以後,趙星杳日夜守著,南世墨擔心趙星杳的身體,也日夜陪著她們兩個。
夜晚,南世墨剛從公司趕過來,就看到趙星杳累的睡在了果果身邊,南世墨剛想把她抱起,就看到果果睜著亮晶晶的小眼看著他,「叔叔。」
「噓。」南世墨對著果果做個一個噤聲的動作。
南世墨給趙星杳掖了掖被子,然後抱著果果出了病房。
「怎麼不睡?」
果果靠在南世墨懷裡,「叔叔,打我的人抓到了嗎?」
南世墨沒想到她會問這個,「抓到了。」
「那就好。」
「果果,雖然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可你能不能不告訴姐姐?」
果果歪著小腦袋疑惑的看著南世墨,「為什麼啊?」
「因為,姐姐會傷心,會哭。」
「像果果哭的那樣嗎?」
南世墨點頭。
「果果不要姐姐哭,果果不告訴姐姐。」
南世墨點頭,「果果好乖。」
果果扭過來,抱著南世墨的脖子,柔聲說道,「叔叔,果果想回家。」
南世墨心裡猛的一震,「好,叔叔送你回家。」
果果在醫院住了一周,外傷已經好了,害怕她留下心理陰影,趙星杳推掉所有工作陪著她,幸虧,果果心裡很健康。
回到公寓的第一天,南世墨就找到了果果的家人。
南世墨把消息告訴趙星杳的時候,趙星杳的心情很複雜,她已經做好了跟果果一直生活的準備,可果果家人的突然出現讓她有點措手不及。
看出來她的矛盾,南世墨拉著她的手,細細勸說,「果果的外婆當年跟果果媽媽斷絕了母女關係,這麼多年,果果的外婆不知道果果媽媽已經不在人世,現在知道了,悲傷不已,果果是她女兒唯一的孩子,所以果果外婆想把果果接回去。」
「嗯,我知道,可果果跟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