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唐吟安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頭上包著紗布,臉上的血漬已經被清理乾淨了,看起來小臉慘白,毫無生氣。
南世墨和蘇雲祈相對無言,只看著唐吟安。
那人想告訴南世墨趙星杳暈倒的事情,剛出電梯門就被攔住了,任憑他說什麼,那人就是不放他進去。
「橋爺,南三爺在病房裡面守著唐吟安,不許任何人打擾,那人還沒告訴南三爺趙小姐暈倒的事。」
橋莫一把扔掉手裡的煙,用腳使勁兒踩了踩。
「都什麼時候了,被一個女人耍的團團轉,自己老婆都顧不了了!」
「橋爺,我們要不要提前走,南三爺下來的話看到了就不好了。」
橋莫低頭聞了一下自己的風衣,脫了下來,扔給手下,「把你的衣服給我。」
「嗯?」
「脫衣服!」
「是。」
「趙星杳懷孕的事不要聲張,你知道怎麼辦。」
「橋爺放心,我已經處理好了。」
橋莫點頭,又聞了一遍,確定沒了煙味才進的病房。
病房裡,趙星杳躺著也不安生,緊皺著眉頭。
橋莫靜靜地站在床邊,看著趙星杳,就是這麼一個女人,救了他兩次,一次在那冰冷的雨夜為他包紮傷口,那個時候他第一次感覺到她跟那些女人的不同,別的女人為他好只不過圖他的錢,而她跟他素不相識,卻能給他包紮傷口,那一次,看著手上的繃帶,他第一次在黑暗的沼澤中感覺到美好。
第二次雪崩的時候,大家都各自逃命,只有她,對他伸出了手,那次她救的不止是他的命,還有他那早已不跳動的心。
床上的人好像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來回扭頭,看著趙星杳頭上的汗,橋莫抽出紙巾,剛觸碰到趙星杳的額頭,趙星杳猛的睜眼,看到眼前的橋莫,急忙朝床邊挪去,「橋莫!你怎麼在這裡?」
橋莫的手還停在半空中,看到如此警惕的趙星杳,他尷尬的放下了手,又是那個邪魅的笑容,他雙手抱拳,懶懶散散的靠在牆邊。
「怎麼,你還想南世墨在這裡?他現在可忙著陪他的寶貝妹妹,沒工夫搭理你。」
聽到這句話,趙星杳沉默了許久,一把掀開被子,就要起床,卻被橋莫死死的摁住被子。
「橋莫,你放開我!」
「我要是不放呢?」語氣中帶著戲謔的感覺。
趙星杳眯了眯眼睛,直視著橋莫,「橋莫,你知道的,你和我不是一條路上的人,我不想看見你,一眼都不想,所以,放開你的髒手!離我遠遠的。」
橋莫的眼神突然失了笑意,兩個人冷冷對視著。
趙星杳掀開被子剛下床,就聽到橋莫的聲音,「如果你還想保住肚子裡的孩子的話,現在就躺下。」
「什麼?」
趙星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說什麼?」
「醫生說你懷孕了,八周。」
眼淚突然就涌了上來,她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不敢相信自己這裡住了一個天使。
看著趙星杳又哭又笑的樣子,橋莫突然感覺到心口不舒服,叫了醫生進來,他剛走出去,心腹就迎了上來。
「橋爺,工廠出事了。」
橋莫臉色鐵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心腹不敢多言。
橋莫回頭看了一眼病房,病房裡還能聽到趙星杳詢問醫生的聲音,那個聲音帶著欣喜和希望,她從沒有用那樣的語氣跟他說過話,一次都沒有。
「橋爺?」心腹輕輕的喊著,看到橋莫的眼中竟然有一絲受傷,頓時震驚。
橋莫轉過身,直接上了電梯,看著電梯逐漸上升,馬上接近頂層,橋莫的心腹想說話又不敢,看著橋莫的表情,心腹索性閉口。
電梯門打開,一來到橋莫,大家迅速戒備起來,為首的人沖在前面,「橋先生,我們三爺今天不見客。」
「滾開!」
「橋先生,三爺吩咐過,任何人都不能過去。」
「浩子。」橋莫叫了自己的心腹。
心腹點了下頭,一個擒拿對著為首的頭打了過去,兩伙人頓時打了起來。
剛走沒兩步,又有人圍了上來,一拳打向橋莫,橋莫微微偏頭,反手抓住那人的手,一個用力,就把人摔到了地上。
「滾開,叫南世墨出來見我!」
南世墨出來的時候,橋莫把一個人扔到他面前,看到南世墨出來,橋莫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語氣嘲諷,「沒想到南三爺身邊都是一些沒用的人,兩招都受不了,看來南三爺選人的眼光又下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