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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早點回來,還有很多東西等著你決定呢!」
趙星杳點頭。
對面的唐吟安試探的開口,「為什麼這麼急,馬上就要過年了,過完年再慢慢辦婚禮不行嗎?」
趙星杳擦了擦嘴,一個眼風掃過去,「反正最後都是我,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麼關係。」
唐吟安訕訕的點頭。
看到唐吟安這個樣子,趙星杳滿意的轉身。
「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
趙星杳一走,南世墨也跟了過去,偌大的餐桌上只剩下了唐吟安,看著自己早起做的咖啡,還冒著熱氣,卻沒有被人嘗一口。
唐吟安攥著刀叉的手逐漸收緊,一改往日的溫順,臉上都是怒氣。
趙星杳走了,南世墨跟著去了機場。
唐吟安站在窗口,看著車子消失在門口,她逐漸下定了決心,必須在婚禮之前解決掉趙星杳,用一個她永遠翻不了身的辦法。
趙星杳回了劇組,第一件事就是跟橋莫聯繫。
「橋莫,如果查不到就算了。」
電話那頭的橋莫停頓了一下,「為什麼?」
趙星杳吸了口氣,「我要結婚了,就在月底,這件事情本來就都是我的猜測,我不想牽扯到你,畢竟以我們的交情,是我越矩了,謝謝你這段時間的幫忙。」
電話那頭徹底沒了動靜,久到趙星杳以為對面掛掉了的時候,突然傳來橋莫的聲音,「祝你幸福。」
短短四個字,橋莫幾乎用了全身的力氣。
趙星杳剛剛想說謝謝,電話就被掛斷了。
她之所以不想再拜託橋莫,是不想拖累他,南世墨的手段他是知道的,她也知道南世墨跟橋莫之間的事情,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當年的事情多有誤會,兩個人很有可能會和好的,她不想因為自己,讓兩個人失去唯一和好的機會。
掛了電話,橋莫坐在昏黃的屋子裡,右手拿著鋒利的瑞士軍刀,左手露出強勁的手腕,刀子下去的時候,他眼睛都沒眨一下,看著手上的傷口從一條血線逐漸變粗,變成血流滴落下來。
門外的浩子聽到了利器與地面接觸的聲音,他急忙推門進來,一看到橋莫滴血的手腕,他急忙去拿了醫藥箱,熟練的包紮著。
包紮完,他拿出藥放到橋莫手裡,「橋爺,吃了吧!吃了會舒服很多。」
橋莫機械轉過頭,看著手裡的藥片,「我吃了,一切都會變好嗎?她就不會嫁給南世墨嗎?」聽到橋莫這句話,浩子什麼都明白了。
浩子端了水遞給橋莫,「橋爺,你的路還很長,你還可以遇見很多人的。」
橋莫苦笑,「可遇見的再多,都不是她,你說,我這樣的人,怎麼會喜歡一個人,可我就是喜歡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已經喜歡上了,深深的紮根。」
「橋爺,你不該這麼折磨自己啊!」
橋莫舉起了自己的左手,「第一次遇見她,她也是為我包紮,後來雪崩的時候她拉著我左手,那種決絕,當時我就想,這麼桀驁不馴的女我還是第一次見,突然就不想死了。我本來以為遇到了自己的藥,沒找到卻是我的劫,萬劫不復的劫啊!」
橋莫身體突然顫抖,吐出一大口鮮血。
「橋爺!」
浩子急忙扶著橋莫,對外面大聲喊著,「快來人,開車,請醫生過來,快去!」
橋莫慢慢抬起手揮了揮,「不要這麼大驚小怪。」
「橋爺,你別說了,醫生一會兒就來了,你別說話了。」
橋莫突然坦然的笑了,「我就是死了也沒關係,畢竟也沒有我所留戀的東西了,可我不甘心啊!哪怕給我一次機會,我多想愛她山窮水盡我也愛,相愛相殺我也愛,互相折磨我也愛,哪怕,沒有結果,我也愛。」
浩子鐵血般的漢子都動容了,「橋爺,我求你了,你還有仇沒報呢。」
「我,我早就……」
「醫生來了,醫生來了,橋爺!」
橋莫後面說的什麼,浩子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聽到醫生來了,立馬慌亂了起來。
黑色的大床上,橋莫蜷縮在一角,像個極其沒有安全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