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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星杳好久都沒有反應過來,反應過來的時候掀開被子就猛的跑出去,推開門,滿眼的綠色,外面好像剛下過雨,周圍籠罩著薄薄的霧氣,空氣中瀰漫著宜人的花香與和諧,在這裡,每一次呼吸都能讓人平息浮躁之心之酣暢。
趙星杳跑出家門,眼前的景色提醒著她所處的地方,她看著周圍,茫然無措,像是被拋棄的小孩子一樣,她蹲在地上哭泣,無聲的哭泣,哭的身體發抖。
浩子站在遠處輕輕勸著,「趙小姐,這裡慢生活,適合你養胎。」
「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是我被流放?為什麼!」趙星杳哭訴著。
聽著趙星杳細細碎碎的哭聲,浩子一個直男真的受不了,他輕輕開口,「橋爺希望您換個環境,橋爺還說,您能從黑暗裡爬出來一次,就能爬出來第二次。」
「為什麼你們把我推入深淵,還堅信我能爬出來?」
「看在孩子的份上,您必須爬出來!」
浩子的一句話,趙星杳突然開始冷笑,「橋莫把我算的好全,知道用孩子來壓制我,他還說什麼了?你一次性說完吧。」
浩子撓撓頭,這句話太文藝,他個糙老爺們實在說不出來,使了使勁兒,浩子艱澀道,「如果快樂太難,我祝你平安。」
所有暗晦都留給過往,從現在開始,凜冬散盡,星河長明,從此你的世界沒有了我,我的世界沒有了光。
瑞士的冬季在十二月到三月,平均溫度在-1℃到-5℃,會結冰,此時的阿爾卑斯山,銀裝素裹,晴空萬里,是滑雪愛好者的天堂。
坐在溫暖的小屋內,看著窗外的阿爾卑斯山,趙星杳揉了揉酸疼的眼睛,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寶寶,今天的故事讀完了。」慈母般的微笑出現在她的臉上,清冷的眉眼多了一絲溫和。
趙星杳現在已經快五個月了,肚子已經隆起,這次懷孕,她過得很輕鬆,沒有孕吐,沒有任何妊娠反應,十分輕鬆。
她一直感嘆是孩子太懂事,心疼她,不願意折騰她。
在瑞士這四個月,她逼迫自己不去想國內發生的任何事情,搬離了橋莫為她安排的房子,與所有人斷了聯繫。
趙星杳為自己選擇了琉森小鎮,硫森小鎮地處瑞士的中心,拉丁文意為「光」,即光城。
據文獻記載,公元840年琉森被稱作「盧西亞麗亞」,名字來源自一個關於光的傳說。據說天使以一束光,指引第一批居住在此的人建造小禮拜堂的位置。那時它只是一個小漁村。
當她知道她最愛的演員,奧黛麗·赫本曾在這裡舉行過婚禮,這個神秘的小鎮一下子吸引了她,這也是令她停留的原因之一。
沒事的時候她會小鎮裡走走停停,學著自己做蛋糕,各種各樣的甜點,她在努力的修補破碎的自己,她在努力生活,這一切都得益於她肚子的孩子。
黃昏慢慢到來,趙星杳剛站起來關窗戶,不經意一看,就看到了橋莫,橋莫抱著一束火絨花站在夕陽下面,夕陽最後的光輝撒了他一身。
火絨花是瑞士的國花,火絨花象徵著勇敢,代表為愛犧牲一切的決心,她的花語是重要的回憶。
趙星杳看橋莫懷裡的火絨花入了神,注意到趙星杳的眼神,橋莫笑著對她揮了揮手,帶著溫暖治癒的笑容,一下子就讓人記到了心裡。
橋莫一身駝色的大衣,站在夕陽下,趙星杳竟看出了幾分少年的氣息,一時入了迷,直到橋莫走進,才猛然驚醒,急忙關了窗戶。
又一次碰了釘子,看著緊閉的窗戶,橋莫訕訕的摸了摸鼻尖,「我把花放門口了,你記得插起來。」
趙星杳沒有說話,橋莫轉身走了幾步,突然回頭看著緊閉的房門,「趙星杳!這花很稱你。」依舊沒有回答。
橋莫來了不下百次,雖然次次如此,但他依舊堅持。
看到橋莫很快就出來了,守在旁邊的浩子迎上去,調侃他,「橋爺,咱幹嘛非得來碰釘子啊!」
橋莫莞爾,「這次她沒有拿東西丟我,這代表著她在逐漸理解我,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