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吟安的心一驚,詳裝鎮定,「怎麼突然問這個?」
東西收拾好,南世墨從沙發里起身,「沒什麼,就是覺得當年的事情有蹊蹺,趙星杳她為什麼把你推下樓,為什麼要跟橋莫害我?」
唐吟安眸子不停的閃爍,「或許是橋莫利用她報復你呢,她對我有意見,我知道,我也不怪她。」
南世墨淡淡掃了唐吟安一眼,慢慢開口,「委屈你了,早點休息。」
南世墨關心的話語卻讓唐吟安渾身冰冷,南世墨一走出去,她就打了電話,聲音接近咆哮,「處理掉!五年前的事情,凡是參與其中的,全部都處理掉,一定要處理乾淨!」
驚慌失措的放下電話,慌裡慌張的從包里掏出藥,水都沒有喝,直接咽下去,她強迫自己冷靜,「沒事的,全部都處理乾淨了,不會懷疑到我頭上的,絕對不會。」
南世墨把公司當成了家,他把工作減半,剩下來的時間全部用於健身,跑步,戒酒還可以,可以戒菸太痛苦了,每當菸癮犯的時候,他就感覺自己有蟲子在自己的身體裡亂鑽,徹夜難眠。
出去談生意,他滴酒不沾,客戶勸他喝酒,他甩臉就走。
南世墨總是變著法的往醫院裡送東西,玩具,漫畫書,手辦,各種各樣的補品,流水一樣的流進病房裡,樂多倒是很喜歡,趙星杳很發愁。
他的兒子陽光樂觀,積極向上,現在卻被南世墨送來的遊戲機給荼毒,她把所有東西連夜打包,又送回了南世墨公司。
看著被送回來的東西,南世墨嘆了口氣,找了一個兒奴取經,認真記在小本本上,隔天,四大名著,國內外經典小說出現在樂多的病房。
看到這一堆東西,趙星杳扶額,扔到床下,置之不理。
南世墨總是在深夜來,他先去跟醫生交流樂多的情況,然後才會去病房,剛開始他站在病房外遠遠的看著,後來,他會輕輕走進病房,小心翼翼的抱抱樂多。
這天南世墨剛從飯局上下來,路過醫院,他停下車,坐在車裡,下意識的去摸口袋,卻什麼都沒有摸到,他嘆了一口氣,突然想起了要戒菸。
看著副駕駛的機車模型,南世墨拿著上了樓,進到病房,趴著的趙星杳突然直起身,睡眼惺忪的看著他,那迷離的眼神格外熟悉,好像下一秒就要伸出手對他糯糯的說,「要抱抱。」
南世墨不自覺的靠過去,趙星杳眼神卻一下子變得警惕,「南世墨?你怎麼來了?」
靠近的腳步突然停止,他的眸光恢復平淡,「路過,來看看樂多,今天情況怎麼樣?」
說起樂多,趙星杳的臉上終於有了波動,「用中藥調理,樂多的情況在慢慢好轉,醫生說月底就可以動手術了。」
南世墨微微點頭,「我戒菸了,月底的手術一定會成功的。」
趙星杳沒有再說話,兩個人就這樣僵坐著,誰也沒有再開口,兩個人之間沒有了任何的話題。
看著接近十二點的時鐘,趙星杳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哈欠,礙於南世墨在旁邊,趙星杳硬撐著坐在那裡。
南世墨看到趙星杳眼皮都要抬不起來了,他咳嗽了一聲,「咳,你去休息吧!我守著樂多。」
趙星杳搖頭,「不用了,你回去吧!唐吟安還等著你呢!」
一提到唐吟安,南世墨的眸子突然就暗了下來,他看著趙星杳,眼神認真,「可以給我一次做父親的義務嗎?我遲到了五年,不想再遲到了。」
他說的合情合理,趙星杳無法反駁,她不放心的一步三回頭,南世墨是會照顧人的,她親身感受過,她也放心,就是心裡不安穩。
睡到半夜,趙星杳驚醒,悄悄拉開門看著外面,南世墨坐在凳子上,手支著頭在休息,腿上還放了電腦。
她回房間拿了一個毯子悄悄走近南世墨,給他蓋上,把電腦放到一邊,又給樂多掖了掖被子,她才走回房間。
在南世墨關門的一瞬間,南世墨緩緩睜開眼,看著身上的毯子,他輕輕蹭了蹭,好久都沒有過這種安穩的感覺了,他無數次夢到這種場景,有她,有寶寶,可他也無數次從夢中驚起。
一夜好眠,橋莫來醫院的時候正好碰上南世墨,看著他從病房裡出來,雖然熬了一夜,但人看起來精神奕奕。
看到橋莫,南世墨冷哼了一聲就走了。
橋莫莫名其妙的看著南世墨,扭頭對浩子說,「浩子,南世墨是不是有鼻炎,怎麼天天一見我就哼哼?」
浩子低笑,「您說的都對,快進去吧!粥都涼了。」
橋莫也冷哼了一聲,進去了,一進去一副孩子奴的模樣,「啊呀,樂多,讓乾爸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