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匆匆趕來的橋莫看到這一幕,南世墨抱著樂多坐在床邊替趙星杳包紮傷口,一家三口,好不溫情,看了一眼,橋莫實在不忍打破這來之不易的團聚,苦笑了一聲,轉身走了。
守在電梯口的浩子,看到剛進去就出來的橋莫一臉疑惑,「橋爺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沒事了。」橋莫走的飛快。
「那您不去看看趙小姐和您的乾兒子,我聽說趙小姐可受傷了,兩隻手都是血淋淋的,嘖,我聽著都……」
突然觸及到橋莫的眼神,浩子急忙閉嘴,怯怯的問一句,「我說錯了嗎?」
橋莫搖頭,「你說的很對,她是受傷了,可已經有人替她包紮了。」
浩子一臉問號,「誰?南三爺嗎?」
橋莫拎起拳頭,浩子急忙低頭,「別打臉。」
橋莫恨鐵不成鋼的看了浩子一眼,「對,就是南世墨!」
浩子手動給嘴拉上拉鏈。
病房內,趙星杳看著包的跟兩個粽子一樣的手,連連搖頭,「我又不是截肢,你怎麼包成這樣?」
南世墨正在拍樂多睡覺,聽到趙星杳的話也跟沒聽到一樣。
「你別拍他了,他已經睡著了。」
「哦。」南世墨訕訕的收回手,出師不利。
「你走吧!天快亮了。」
「我不走,我守著,你睡個安穩覺吧!」
南世墨態度堅決,趙星杳不理他,直接趴到樂多床邊,沒多久,本來只想趴一會兒的,可沒想到一閉眼就沒了意識。
聽著平穩的呼吸,南世墨連連搖頭,「還是這麼孩子氣。」
掀開被子,他把趙星杳也抱上了樂多的床,看到趙星杳哼了兩下,南世墨急忙拍了拍她的背,輕聲哄著,「睡吧!睡吧!」
這是他下意識的反應,因為以前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趙星杳被吵醒是要鬧脾氣的,半中間醒來也是要鬧的,久而久之,被鬧的多了,他就總結出了經驗,只要趙星杳一哼,他就趕緊哄,哄得及時,相安無事,哄的差了那麼一小步,那就又是雞飛狗跳,難以入眠的一晚。
看著熟睡的趙星杳和樂多,南世墨到現在都不敢相信,他有兒子了,趙星杳生的,夢成真了,枕邊人卻不在了。
趙星杳醒來的時候,南世墨已經離開了,冒充醫生的人死都不開口,手下的人沒有辦法,告訴了南世墨,南世墨匆匆驅車而去。
南世墨到的時候那人已經被打的只剩一口氣了,猩紅的血液模糊了整張臉,看不清容貌,渾身都是血淋淋的,仿佛只剩一口氣吊著。
南世墨下到陰暗的地下室里,看著對面奄奄一息的人,輕輕揮手,瞬間一桶冰水潑到那人身上,冰冷的水像是冷進了骨頭裡,那人顫慄著,看他醒了,南世墨淡淡掃了一眼,「說,誰指使你的。」
那人閉了眼,不說話。
南世墨冷笑,「有志氣,不過你想好了我只問你一遍,如果你不說,你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地上趴著的男人一動不動,像是沒聽到一樣。
「砍掉他的雙手。」
南世墨說完這句話,那人有了反應,喘著粗氣,大眼睛死死瞪著南世墨,兩個人對視著,還是不開口,南世墨沒空跟他浪費時間。
站起來,慢條斯理的扣著西裝的扣子,「你記住,你該死是因為你動了不該動的人!」
踏上台階的那一刻,地下室里傳來一聲慘叫,聽起來就讓人瘮得慌,南世墨卻臉色平淡,像是司空見慣一樣。
「繼續問,問不出來你們的下場跟他一樣,動我南世墨的兒子,怕是活的太長了。」
南世墨走出地下室,將一身血腥味的西裝扔進了垃圾桶。
樂多的手術提前,趙星杳要求的,她想儘早的進行手術,早早的帶樂多走,離開這個混亂的地方。
手術開始前一晚,南世墨也住進了醫院,就住在樂多的隔壁,他換了病號服獨自一人坐在空空的病房,單薄的背影盡顯悲涼。
醫生來打了動員針,為調動體內的細胞。這種針打下去之後,南世墨渾身發熱,體溫高但不發燒,渾身酸疼像感冒一樣,他虛弱的躺在床上,
他不讓唐吟安來,自己一個人住進了醫院,誰也不知道,趙星杳在門口躊躇,不知道該怎麼進來,進來說什麼,最後還是沒有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