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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莫目光變得幽深,沒有再說什麼。
醫生檢查完,樂多又睡了過去,橋莫看著樂多,趙星杳去了隔壁的病房,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了南世墨的咳嗽聲,像是要把肺給咳出來。
她敲了敲門,聽到唐吟安的聲音進去了。
一進去就看到南世墨趴在病床上,唐吟安正在輕拍他的後背,看到她來就要坐起來,趙星杳急忙伸手制止。
「你別坐起來,躺下,平躺,不要墊枕頭!」唐吟安被趙星杳吼的一愣一愣的,拿著枕頭站在那沒了動作。
趙星杳看不下去了,直接走過去,把南世墨的枕頭抽走,輕輕抱著他的頭平放到床上,被子蓋到胸口以下,手必須伸出來,這是南世墨的習慣,趙星杳還記得。
趙星杳做完這一切才發現南世墨跟唐吟安正直直的看著她,場面陷入尷尬。
「我來找你商量一件事。」
說完趙星杳看了一眼唐吟安,「我想跟你討論樂多的事情。」
「你說吧!」趙星杳看了眼唐吟安,唐吟安跟南世墨低低說了句話,就出去了。
「樂多是我的孩子,隨我的姓,我跟橋莫他保護的好好的,以後我也希望他好好的,現在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他的存在的,但是,你知道的,你的生活環境不適合樂多的成長,所以我希望樂多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南世墨眸色一暗,樂多是他的兒子,也是唯一的兒子,他不能同意。
「不行。」南世墨擲地有聲的回答。
「你有夫人,以後你還會有……」趙星杳忍著心疼說的這句話,可她真的說不下去。
南世墨看著她,用眼神逼她,「還會有什麼!」
趙星杳心一橫,「以後你還會有屬於你們兩個的孩子的,所以樂多……」
「趙星杳!」突如其來的的暴吼夾雜著止不住的咳嗽聲。
「趙星杳!我南世墨……只有樂,多,咳咳咳,這一個孩子!」
趙星杳苦笑,「南世墨,當初我們分開的時候你那麼決絕,現在你能不能再拿出那股子勁,徹底跟我斷個乾淨呢!」
「再也拿不出來了。」低低的喘息聲。
南世墨只說了話的一半,另一半他想說,「一次決絕要了大半條命,哪裡還有命再來一次呢?」
孩子他是一定要爭取的,他不知道還好,可他知道了,他就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兒子管其他男人叫爸。
「趙星杳!樂多的事情我志在必得,就算上了法庭,我還有機會!」
趙星杳眼睛通紅,「南世墨!你怎麼就不能放過我!為什麼!」
她推門跑出去了,南世墨捂著發疼的胸口,久久說不出話。
樂多在第二天中午完全清醒,看到樂多醒過來,趙星杳立馬跟醫生商量後續治療,她想帶樂多回瑞士,在國內,南世墨隻手遮天,她躲不了的。
她剛從醫生辦公室回來,一進病房就看到了南世墨,她急忙跑到樂多身邊,把樂多護在身後,「你來幹什麼?」
南世墨笑著放下手裡的玩具,看向趙星杳的目光一瞬間冰冷,他看著趙星杳說,「我不能來嗎?明里暗裡,我都可以正大光明的來!」
趙星杳眼神縮了下,沒有說話。
南世墨重新拿起玩具跟樂多玩,看著樂多跟南世墨打鬧的樣子,趙星杳做真的感覺血緣真的是個奇妙的東西,即使從未相見,可是冥冥之中有條線牽著兩人,把兩人緊緊連到一起。
樂多是個內向的孩子,橋莫花了三年才走進樂多的心,而樂多跟南世墨只見過三次,一次在醫院,第二次在飛機上直接讓南世墨抱他,第三次在手術室門口,現在兩個人都已經可以打鬧了。
看著樂多的笑臉,趙星杳不忍打斷他們兩個,他的樂多自從生病以來,就再也沒有這麼高興過了。
門被敲響,護士過來叫南世墨回去做檢查,南世墨放下玩具,樂多竟然有點不舍,拉著趙星杳的衣袖左右晃動著。
「媽咪,乾爸說是這個叔叔救的樂多是不是?」
聽到樂多的話,南世墨突然停在門口,等著趙星杳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