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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拎起衣服剛要走,突然看到了急匆匆的南世墨,南世墨身上帶著戾氣,繃著臉,一看到橋莫,猛的伸出右手,死死抵著橋莫的下顎,左手一用力,猛的把人甩到牆上,一瞬間聽到了骨頭錯位的聲音,可見南世墨的怒氣有多大。
「橋莫,你連趙星杳都看不住嗎?」南世墨的聲音滄桑。
他的語氣更加激怒了橋莫,橋莫一手扯著南世墨的衣服,想要翻過身,可南世墨壓的太緊,他動彈不了。
索性放棄掙扎,「南世墨,趙星杳有手有腳的,又不是犯人,我為什麼要看住她?再說了,你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你是她的誰?前未婚夫嗎?」
「橋莫!」突如其來的怒吼令橋莫閉了嘴,可他臉上那股子痞笑依舊沒有退下去。
「你知道她一個人去救樂多的話有多危險嗎?萬一!萬一!」
「她要是出事了,那大家都別活了。」
身體突然被鬆開,空氣一下子進入肺里,看著南世墨薄涼的眼神,橋莫冷嗤,「南世墨,你來我面前裝什麼深情?別忘了,當初是你拋棄她的,五年的冷漠,現在你跟我說這個,你配嗎你?」
南世墨轉身,踏出門的那一刻,他停住。
「我拋棄她也好,她背叛我也好,我絕不允許她出一點兒事,一點兒都不行!」
南世墨查了一個晚上樂多的消息,好不容易找到那個微弱的信號,那個信號被定位以後,他親自帶人趕過去,可那人卻早早換了地方,好像故意迷惑他,牽著他團團轉。
南世墨回到車上,胃疼一陣一陣的襲來,他捂住自己的胃,用力到指尖泛白,他儘量低下身,壓迫住自己的胃緩解疼痛。
車子剛開,南世墨弓著腰伸出手,聲音有氣無力,「把監控視頻給我。」
前面的人看著南世墨疼的滿頭汗,臉色格外的慘白,忍不住開口,「總裁,您先休息一會兒吧!您都一個晚上沒合眼了。」
「給我!」南世墨的語氣帶了慍色,大家不敢反駁,只好遞過去。
南世墨弓著腰,一手摁著疼痛難忍的胃,一手拿著平板看著橋宅凌晨的監控,他不放過任何線索,一點一點的看著,看到趙星杳出來就放慢倍速,不斷放大,仔細觀察著趙星杳的動作。
胃疼突然加劇,那種痛就好像有人拿著鑷子,在折磨著他破碎不堪的胃,呼吸都是疼的。
他憋氣了一分鐘,閉了眼睛,靠在車座上,手用力到要把平板給捏碎。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感覺跟經歷了死亡一樣,他的襯衣都被冷汗浸濕了,短短一分鐘,他的頭髮尖上都掛了汗珠。
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敲了敲座位,身邊的人急忙遞過來藥,他剛要去拿藥,手下的人突然一退。
「總裁,醫生吩咐這個止疼片最好少服用,您應該去醫院……」
南世墨微微抬頭,那人沒了聲音,他實在沒力氣講話了,吞下藥以後躺在座位上,雙手無力的很,可他還是舉著看著監控錄像,一絲一毫的信息都不放過。
半個小時,南世墨放下平板,平淡開口,「順著這條路查。」
手下拿著平板,看著上面被標記出來的那條線,急忙吩咐人去查。
沒多久,廢舊處理廠傳來消息。
「三爺,那輛計程車出了車禍,損壞嚴重,車主當場死亡。」
聽到底下人的消息,南世墨猛的睜開眼,「行車記錄儀呢?」
「被人拿走了。」
南世墨的眼瞳突然變得深而暗,「監控查到了嗎?」
「還沒有。」
「去查!」南世墨咬著牙,目光冰冷,手上爆出來的青筋顯示著他的耐心已經快要用完了。
趙星杳醒來的時候,看到周圍的土牆,一瞬間沒有想到自己在哪兒,剛一動,雙腳那種麻痛感直衝天靈蓋,雙腿被壓了好久,血液不流通,所以一動就傳來了麻麻的感覺,就好像無數螞蟻在你的腿上啃咬。
她躺在地上緩了一會兒,慢慢的推開腿上的重物,慢慢的站起來,剛站起來,一陣眩暈,她摔在土牆上,一地的塵飛。
她捂著自己的頭,硬撐著重新摞凳子,等她好不容易爬上去的時候,她一推,窗戶都定死了,她用手肘撞,用拳頭砸,砸出血來,可窗戶紋絲不動。
心裡掛念著樂多,自己卻被困在這裡,她的心在逐漸的失控,她不停的幻想著樂多受傷,她抱住自己的頭,強迫自己不去想。
密閉的空間沒有安全感,她蜷縮在角落裡低低的叫著樂多的名字,眼神低垂,像是沒了心智一樣的無神。
橋宅里,浩子剛查到計程車的信息,「橋爺,那咱們這一步該怎麼辦呢?」
橋莫摸著下巴,盯著車牌號深思,「南世墨?」
突然有人跑了進來,「橋爺!南三爺走了!」
南世墨在橋莫門口停了兩個小時,此刻卻突然走了,肯定是找到趙星杳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