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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星杳,你知道你跟橋莫牽手的時候我有多嫉妒嗎?我恨不得扒了橋莫的皮,把他剁碎!可你的下半輩子在他身上,我不能那麼做。
趙星杳看到這句話,好像看到了南世墨,他氣狠戾到聲帶都在顫動,幾乎是從齒縫裡磨出來的一句,「趙星杳!我放了你!我從不信命,可這次我信了,因為你就是我的命!」
南世墨知道趙星杳永遠看不到這封信,所以他才隨意揮灑自己的感情,顯示著自己黑暗的一面。寫到最後,到底不忍心,畢竟是自己護了半輩子的女兒,他提筆,眉間都是溫柔。
丫頭,一定要記住,你生來光明,即使短暫的陷入黑暗,也不要害怕,因為你天生屬於光明,不要害怕,我把你護了這麼多年,你本該走路帶風,行事高調張揚,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瀟灑,那才是你,那才是趙星杳。
一定要過的很好很好,知道嗎?我的姑娘,即使沒有我。
她哭的停不下來,橋莫站在門口聽著裡面的哭聲逐漸失控,他不能進去,他應該給她空間。可是趙星杳的哭聲太讓人心疼,他不放心的推開門,透過縫隙,他看到他護著的姑娘癱在地上,抱著懷裡的信哭的壓抑又隱忍。
「怎麼哭的這麼凶,早知道不給你了。」他淡淡的說。
成年人很會隱藏情緒,可那天趙星杳哭到傷口撕裂,半夜進了急救室,她每天都在熬,入冬的時候,她出院了。
沒有回家,橋莫直接帶著她去了一個地方,她被蒙著眼睛,橋莫牽著她的手,一手還扶著她的腰,寶貝的不像話。
她突然聞到了玫瑰的香味,剛想要摘掉眼罩,突然橋莫的手拉下了她的手。
「就一次,聽話。」
她的手又垂了下來。
「等我三分鐘。」
腰間突然沒了重量,她轉身,只聽到了橋莫離開的聲音。
蒙著眼,處於黑暗中,她神遊著,突然聽到了鋼琴的聲音。
是舒伯特的聖母頌,這是新人進入教堂里的時候談的一首浪漫的鋼琴曲,她側著耳朵尋找著聲音的來源,她很認真的聽著,可是很明顯,彈鋼琴的人手法很生疏。
最後一個琴鍵落下的時候,橋莫提著的一口氣終於鬆了下來,鬢邊濕了大半,他拿起旁邊的玫瑰匆匆下台。
眼罩被摘掉,突然起來的光亮讓她有些不適,還沒等她抬手,眼前就已經籠罩了一層陰影,透過手指的縫隙,她看到橋莫一身燕尾的西裝。
頭髮被梳上去,露出光潔的額頭,額頭上有一層薄薄的汗,他冷毅的輪廓暴露無遺,立體分明,那雙墨黑的眸子裡好像藏了大海,看向趙星杳的眼神里竟都是柔情。
「星杳。」
他喊她,趙星杳才從他的眼神里逃出來,她看著周圍,突然看到了自己的團隊,小美,還有浩子,樂多,還有橋莫的兄弟們,每個人都穿著正裝,坐在教堂的兩側,教堂里布滿了玫瑰花,就連趙星杳的腳底也是玫瑰花的花瓣。
趙星杳看著周圍,直到手上傳來動作,他看著橋莫,橋莫把花舉起來,她楞楞的接過。
「今天呢,是個好日子,我覺得適合結婚,你覺得呢?」
趙星杳沒說話。
「擇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結個婚吧!反正這裡我早就準備好了。」說完,他湊近趙星杳,溫熱的氣息吹過趙星杳的耳垂,她微微縮了下脖子。
「而且都是我親手布置的。」
趙星杳終於有了動靜,她轉頭看著橋莫,「你親手?」
「要不然呢?跟著爺,爺當然不能委屈你。」那股子混不吝的氣息又出來了,他笑的一臉驕傲。
然後,在大家的注視下,趙星杳看著橋莫的身體逐漸下墜,直至他單膝跪到地上。
就在膝蓋接觸地面的一瞬間,趙星杳突然拉住了他。
大家都看向趙星杳。
「橋莫,我沒有婚紗。」
橋莫不以為意的搖頭,「你穿什麼都好看,你知道的,我不在乎。」
膝蓋接觸地面,他終於跪在了心愛的人面前。
他拿出戒指,看了眼趙星杳,趙星杳看到戒指才驚覺,自己手上的戒指什麼時候到橋莫手裡了。
帶著橋莫溫度的戒指被套進趙星杳的手裡。
周圍有人驚呼,有人鼓掌,橋莫慢慢的站起來,拉著她到神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