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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多每次也是乖乖的,自己爬上車,坐到兒童座椅,等他媽媽睜開眼就親親。
她過著所有女人的家庭生活,她帶著樂多生活在南世墨的公寓,公寓裡早沒了南世墨的影子,可她還是守著這間公寓,守著他。
橋莫不止一次的回國探望,卻每次都被趙星杳拒之門外,他知道她生氣,她以為是他用手段逼她就範。
日子不疾不徐,寒來暑往,秋收冬藏,一年又一年,三年過去,今年,樂多正式上了小學,公司的規模逐漸擴大,趙星杳的身價突然暴增,橋莫竟然帶了一個小姑娘回國,所有人都有了改變,只有南世墨,依舊毫無音訊。
年夜飯的時候,橋莫帶著一個小女孩姍姍來遲,女孩長的可可愛愛的,一張娃娃臉,乾淨的仿佛從未涉世,大家一見面就紅了臉,樂多喜歡的緊,一直追著叫乾媽。
小姑娘的臉仿佛被烤紅的蝦,紅騰騰的,直到橋莫把人護在身後,「樂多,不要這麼急,乾爸,乾爸還沒有。」
樂多迷糊的看著橋莫,「什麼?」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浩子嗷的一嗓子。
蘇雲祈一個冷眼看過去,浩子同志馬上就慫了,大家聚會,吃的是火鍋,也是高興,大家都喝了點兒酒,火鍋的熱氣一騰,酒勁兒就上來了,趙星杳拉開門走了出去。
她拿起了煙,菸草苦澀的味道頓時瀰漫著胸腔,後面有腳步聲,她回頭看到了橋莫,「怎麼不點?」
趙星杳把玩著細長的煙,微微搖頭,「讓樂多聞到不好。」
蘇雲祈笑著走過去,把煙拿過去,「傷身體,扔了吧!」
心裡苦澀,「已經上癮的東西戒不掉的。」
這句話一語雙關。
「還在等他嗎?」
趙星杳沒說話。
「有消息嗎?」
趙星杳雙手交叉,靠著牆壁,看起來懶洋洋的,「沒有。」
三年了,沒有任由的消息,雖然趙星杳沒說,但是她也害怕,畢竟他當初的身體挺不過三年。
「星杳,人不是活以前,人是活以後。」
橋莫是真心疼她,她帶著樂多經營著公司,其中的痛楚他都知道,他知道,樂多大半夜發燒,趙星杳抱著他一路衝到醫院,直到樂多掛上了水,趙星杳才發現自己穿著睡衣,拖鞋都沒穿,她一路上都沒有察覺。
她一個人挺的太辛苦了。
可她卻沒覺得,「我知道,我也沒有靠著回憶續命,我也努力的在生活,順便,等他。」
一輩子的牽掛,不是幾年就可以消散的,橋莫沒有再開口,倒是趙星杳主動問她小姑娘的事情,「怎麼回事啊!速度怪快啊!」
橋莫痞痞一笑,末了來了一句,「報應,都是報應。」
「嗯?」
看著趙星杳探尋的目光,蘇雲祈指了指她,「你,我上輩子欠你的,這輩子算是還上了,可她。」
兩個人一起看向屋裡,小姑娘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吃飯,還時不時的給樂多夾菜,看起來是個良家婦女的胚子。
「她,我估計上輩子撅了她家祖墳,所以這輩子她找過來了。」
說著,橋莫壓低了聲音,「尋仇的。」還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趙星杳笑的不行,橋莫還是橋莫,還是那個混不吝,痞到骨子裡的孩子。
年夜飯結束,趙星杳喝了酒,所以橋大爺秉著傳統,開始一個一個的送回家,大年三十的路,擠的很,從長安街過去,都是人。
擁堵的路況讓橋莫很不爽,他打開車窗,「這人都擱路邊幹啥呢!也不怕給凍傻嘍。」
「欸,當初我好像就是在馬路上撿到你的啊!」一直默不作聲的姑娘突然開了口,一下子噎住了橋莫。
橋莫梗著脖子,「我那是欣賞月亮呢!」
「是嗎?可那天是個雨天啊!」
「……」
橋莫閉嘴,不再叨叨,趙星杳只笑不語,就算是混世魔王,最後也能被降服的。
過年的街道都是紅紅火火的,看的人心情都喜悅,然而,這份喜悅在趙星杳下車的時候,飄然而去。
樓下站著一個男人,駝色的大衣長身玉立,抱著一束金黃的向日葵,站在雪裡,別有一番風情。
一瞬間,趙星杳以為是他,她失魂的走了幾步,那人卻突然轉身,戴著一副眼鏡,斯斯文文的,由內而外散發著儒雅,見趙星杳下車,立馬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