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莫滿臉問好,指了指外面的天氣,「下雨了,你還走個屁。」
趙星杳沒搭理他,拿出手機對著橋莫拍了個照,「又不是下冰雹,怎麼走不了,走了。」
這人,不聽人家說話。
橋莫急忙給浩子打電話,吩咐他送趙星杳。
趙星杳看著走近的浩子,擺擺手,「浩子,你不用送我,你還是看著他吧!要是再吵,就讓醫生給橋莫再做台手術吧!」
這話說的,做手術跟買大白菜似的。
浩子低下頭,「您開玩笑了。」
趙星杳笑笑,「你是個明白人,看著他點,別讓她胡鬧。」
跟浩子到了別,她拉著箱子獨自下樓,等計程車的時候,突然一輛拉風的跑車從眼前越過,要是她再往前一點點,這腳就保不住了。
趙星杳抬眼看了那輛囂張的跑車,心裡問候了他祖宗十八代。
「啊——嚏」
蘇雲祈坐在車裡揉揉鼻子,「我是感冒了嗎?」
現世報太快,來不及躲避。
到機場的時候,飛機延誤,她拖著行李箱在大廳里等著,突然看到了機場的紀念品店,鬼使神差的,她走了進去。
她給大家都帶了禮物,等到付帳的時候,她突然看到了貨架上的小瓷兔,她愛兔子,她走過去挑選了一隻兔寶寶和兔媽媽,兔媽媽耳朵上有個蝴蝶結,她很喜歡,她看向旁邊的兔爸爸,卻沒有拿。
結帳的時候,收銀員問趙星杳為什麼不拿只兔爸爸?趙星杳笑著沒有開口,拿過東西到了謝,走出店門,鼻尖一陣酸澀。
為什麼不拿兔爸爸?
她不敢,她不敢奢求兔爸爸還會回來。
那天以後,趙星杳怎麼也想不到,那隻兔爸爸穿過千山萬水,遠渡重洋來跟她書架上的兔寶寶和兔媽媽團聚。
飛機降落在首都機場,趙星杳拿著電話剛出來,小美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了過來,「老大!這兒!」
那聲音,方圓十里都聽得到。
小美的頭探出車外,那是一輛越野,趙星杳懂車,一眼就看出來那車價值不菲,一瞬間趙星杳以為小美賣血了。
小美興奮的跑過來,「老大,你終於回來了,我們被人家一紙傳票告上法庭了呢!」趙星杳虛虛點了一下頭,轉頭問,「小美,你賣腎了?」
看到趙星杳的目光,小美恨不得切腹自盡。
「有可能我是被包養了呢!」小美吊著聲音說道。
「不可能。」
好狠一女的。
「你撐死賣腎了,而且還是四個。」
小美的白眼快翻到天上去,「賣個球。」
兩個人正說著,駕駛室的門開了,張炎走了過來,這個組合有點奇妙,趙星杳打量的目光不停的探視。
上車以後,趙星杳拿出電腦開始工作,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你什麼時候賄賂我身邊的人的?」
「沒有!」
「哪有。」
異口同聲的回答讓人深思。
小美的聲音甜甜的,「老大,其實就是張公子請咱們公司的人喝奶茶,吃了點下午茶而已。」
趙星杳的眼睛盯著屏幕,咬著而已兩個字。
不用說,張炎已經把他們給忽悠走了,要不然今天不會在機場看到他的。
張炎透過後視鏡看向趙星杳,女人未施粉黛,可那遠山眉彎彎,星眸又黑又亮,完全沒有奔波的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