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星杳的臉色一瞬間變白,痛哭的蜷縮在地上,捂著腹部。
「趙星杳!」看到趙星杳被推到在地上,張炎急了,他從不打女人,可看著眼前的這些女人,他罵了句髒話,「我張炎不打女人,可今天我必須得破戒了!」
「姐妹們,弄死那個賤人!」
一群女人猛的再次沖了上來,張炎猛的蹲下,著急忙慌的抱住趙星杳,把趙星杳護在懷裡,他的後背露了出來,她們用盡全力拉他,踹他,想讓他鬆手,可他就是不鬆手,死死把趙星杳護在懷裡。
他的外套被撕成碎片,背心被扯成一條一條的,他硬是不抬頭,他寬大的手掌互助趙星杳的頭,「別怕,別怕!」
趙星杳透過縫隙看到了那群瘋子,她們用力的謾罵著,好像她多十惡不赦似的,她們對張炎拳腳相向,她聽到了肉體撞擊的悶哼聲,張炎被打的身體一顫一顫的,連帶著她,也在顫抖。
就在目光快要渙散的時候,她看到了一輛極速停下來的車,從車上衝下來一個男人,男人穿著一身寬大的病號服,外面罩著一件黑色的風衣。
「星杳!」男人發了狂的怒吼,聲音碎的像沙子。
趙星杳抬頭,她看到男人的時候,一瞬間恍惚,男人側臉輪廓鋒利而冷漠,因為憤怒,雙眼通紅,像充了血。
她看到了南世墨,無數次出現在夢中的男人,心臟極速跳動,像是要跳出來似的,身上的疼痛一下子沒了感覺,大腦一片空白。
「南…南」她出聲,卻泣不成聲。
趙星杳忽然鼻端泛酸,眼裡的濕氣慢慢凝聚,溢出眼尾,她看到了南世墨跑過來,然後就在他抬腿的一瞬間,旁邊有個女人親昵的拉住了他的衣袖,那個女人,眉眼間好像她,所有的痛苦一瞬間全都回來了,痛入百骸。
疼痛讓她陷入了昏迷,昏迷中,她好像聽到了一道喑啞的聲音,夾雜著極致隱忍的哭腔,痛苦而壓抑的說:「星杳,對不起,把你丟下了這麼多年。」
聽到這句話,她只想笑,一句對不起就可以彌補這三年嗎?
病房外,張炎跟他的兄弟們死死守著門口,南世墨坐在長椅上正在吸氧,他虛弱的仿佛抬不起胳膊,跟剛剛在停車場大打出手的男人根本聯繫不到一起。
蘇雲祁走過來,瞪了張炎一眼,隨機向南世墨報告道,「那些人已經全部被控制了。」
南世墨點頭,「我要知道誰指使的。」
蘇雲祁點頭,「已經把人送過去了,應該不出半天就有消息了。」
南世墨微微頷首閉上眼,他剛剛做完手術,還沒有到二十四個小時,一聽到趙星杳出事,他便什麼都顧不得了。
「要不要到隔壁病房休息一下?」蘇雲祁低低的問。
南世墨沒動。
「南三爺,星杳這邊有我呢!您就好好休息去吧!畢竟您這身子骨……」張炎靠著門框懶懶的說著。
「你說什麼?」
蘇雲祁咬著牙看向張炎。
張炎還是笑眯眯的。
「你剛剛叫她什麼?」南世墨抬眼,漆黑的眸子沒有一絲溫度。
張炎攤手,「星杳啊!有什麼問題嗎?」
南世墨沒說話,冷冷的目光直射著,好像要把張炎給看穿,張炎也是個狠角色,可也是被這個眼神給定住了,久久沒有說話。
突然一隊醫生和護士跑進病房,張炎隨手拉了個護士,「怎麼了?裡面怎麼了?」
護士推開他,「病人醒了,家屬在外面等。」
趙星杳醒來了,只是刀口發炎引發了高燒,她昏昏沉沉的,按了呼叫鈴……
醫生檢查完了以後,護士給她換藥,換藥的時候疼痛刺激到了她,她看著天花板,突然聽到了外面的爭吵。
「小兔崽子,你知道你攔的是誰嗎你?」是蘇雲祁的聲音,她沒有做夢,昏迷前看到的都是真的,一顆心提了起來。
看著囂張的蘇雲祁,張炎比他更甚,張公子一把撕掉身上的短袖,露出緊緻的肌肉,「我說了,沒有趙星杳開口,誰特麼都別想進去。」
蘇雲祁低頭突然笑了,「爺就走了三年,你們就這幅德行?」
「這家醫院是三爺的,念在你看門有功,爺就不跟你計較了,趕緊滾開。」
「我艹……」張炎一把抓住蘇雲祁的領子,眼神兇狠的恨不得蘇雲祁活剝。
吱呀—一聲,門開了。一個怯生生的小護士露出一個頭,被眼前劍拔弩張的氣氛嚇的話都說不清楚了,「趙…趙小姐讓張先生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