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祁,你說星杳是不是在跟我鬧彆扭啊!」他低著頭,看著地板。
「額……是,女孩子嘛!脾氣大,哄哄就好了。」蘇雲祈寬慰道。
南世墨點點頭,「可我卻感覺星杳這次很難哄好了。」蘇雲祈抬頭,看到了南世墨臉上從未有過的難過,
他給他處理好傷口,端了藥,「喝點藥,休息一下。」
藥里加了安眠藥,蘇雲祈看著他睡著了,才起身。
趙星杳一直沒睡著,她還坐在飄窗上,白天的事情讓她沒辦法閉著眼睛,蘇雲祈進來的時候,房間裡到處都開著燈,他站在趙星杳對面。
「趙星杳,三年前,三爺已經是垂死之人了。」蘇雲祈把南世墨的病例遞過去,上面是南世墨這三年的一切。
趙星杳沒接,依舊是那副清冷的眉眼,「我跟他已經沒有了關係,你不用跟我說這個,我要休息了,請回吧!」
說著,趙星杳站起來就要踏入浴室,剛走過蘇雲祈面前,蘇雲祈咬著牙,拉著她的手臂低聲渴求,「趙星杳,我這輩子一直覺得解釋沒必要,可我必須跟你說清楚。」
趙星杳無奈的吸了口氣,「你想怎麼為他辨別,他拋下我是事實,他對我沒有十足的信心也是事實。」
蘇雲祈默著點頭,「你說的都對,可他逼著自己放手那個痛苦的模樣你沒見過!他在病床上疼的差點休克還叫著你的名字你也沒見過。」
心臟像被人打了一拳,悶悶的。
「你不要說了,我不想聽。」她捂住耳朵,可蘇雲祈沒有放過她,他拉著她的手,「他回去找過你的!」
聽到這句話,趙星杳沉默了,「你說什麼?」
「橋莫結婚,他去了。」
趙星杳的手終於落下,「你…你說什麼?」
她不敢相信,她一直以為那晚是夢,她記得他溫柔的親吻著他,還說以後生個女兒,名字他都想好了,叫做木柔。
看著她的表情,蘇雲祈知道她全部都想起來了,「教堂的時候,他也去了,那個時候他已經吃不下飯了,每天靠著營養液吊著命,化療那麼苦,他經歷了兩次,趙星杳,他拼命的活著,就是想見你。」
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像失控一樣,她蹲在地上,咬著嘴唇,咬出了血,蘇雲祈把病例塞進她的懷裡。
「趙星杳,他在一樓,電梯正對著的房間,我求你看看他,趙星杳!我求求你。」
她雙手抱著病曆本,用力到骨節泛白。
趙星杳走出房間的時候,身影都拉的老長,蘇雲祈看著她,「趙星杳,如果真的不愛了,我可以現在放你走,橋莫已經來了坎培拉,相信沒多久就會找到這裡的。」
良久,房間裡傳來她抽噎的聲音,「我要走!」
蘇雲祈看著趙星杳,這個女人比他想的還要心狠。
他給她打開了門,遣散了別墅周圍的人,橋莫來的很快,一輛SUV急沖沖的開過來,被擋在門外,蘇雲祈指了指,「趙星杳,你可想好了。」
蘇雲祈譏諷的笑了笑,「趙星杳,想好了,這一步邁出去,你們就真的到頭了。」
她走下台階,月光照耀下,她身子單薄,一身白裙套在身上,剛好蓋住那瘦弱的身體,橋莫看著她弱不禁風的模樣,急忙下車迎她。
她被橋莫帶著上了車,車子一路駛向機場,寂靜的空間裡,橋莫感受到了她身體裡的悲傷,濃濃的。
她坐在后座上,攤開那本病例,剛打開就散落出來幾張紙,她拿出來一張紙,是病危通知書,日期是三年前結婚的第二天。
病例里還有好多病危通知書,還有幾張手術單,她看到他動了手術,切掉了剩下的三分之一的胃,她的心裡逐漸緩過來一點兒,後面就是他化療的單子,病例上密密麻麻寫的都是他吃的藥。
「怎麼吃這麼多?」她抽噎著說,剛翻頁,突然看到了一張照片,他穿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躺在床上,眉頭緊皺,嘴唇都被咬的發白了,她心疼的摸著照片,突然看到了他懷裡的照片,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