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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模糊了視線,她不說話只是哭,哭的宋元心碎。
「央央別哭,你信不信宋元?」
蘇為一抬頭,看著宋元,少年跪在她面前,額頭和手背的紗布都被雨水浸濕,嘴角還有著血痂,他眼角微紅,直直看著他。
「央央,你信不信我?」
蘇為一咬唇,重重的閉上眼,雨水打濕了頭髮,頭髮貼在額頭,宋元聽到她堅定的聲音,「信,宋元我信你!」
世界之大,只要你說,我就信。
宋元笑的散漫,「勞資就知道,就知道。」
「央央你記住,我跪你不是因為我跟楚回,而是我惹你傷心了。」
「宋元。」蘇為一叫他,像小貓一樣。
宋元站起來,把人抱到懷裡,像順毛一樣,一下一下的摸著蘇為一的後背,「乖,我在,不哭了,我帶你回家好不好?」
蘇為一在他懷裡點頭。
蘇為一走的時候,南氏夫婦已經乘坐飛機飛國外了,家裡只剩下南弦,她留了紙條跟著宋元離開,不想再待在這裡了,實在太想他了。
宋元把人帶回家,已經快要天明了,宋元把人抱到浴室,拿過來洗漱用具,「乖,好好洗澡,別著涼了。」
「那你呢?」蘇為一看著宋元,因為護著自己,他身上的衣服都濕了。
宋元看著蘇為一微微搖頭,「我身體好,沒事,央央快點洗。」說完,摸了摸她的頭髮出去了。
宋元坐在客廳里,對著鏡子處理傷口,傷口已經潰爛了,他胡亂噴了點兒藥,草草用紗布蓋住,他不在乎自己的皮相。
「宋元。」浴室里突然傳來軟糯的聲音,宋元幾乎是一瞬間跑了過去,都不舍的走。
「怎麼了?是要我幫你洗頭嗎?」自從蘇為一上高三以來,都是宋元幫她洗頭的,雖然她剛開始不讓,覺得自己生活還能自理,可是後來被宋元伺候的太舒服了,乾脆就由宋元幫她洗了。
所以說,懶惰使人墮落。
「不是,你進來。」
宋元動作緩慢的打開浴室的門,一股水氣撲面而來,打在他臉上,他看到蘇為一搬了凳子,拿著毛巾站在花灑旁邊。
「你這是幹什麼?」
蘇為一指著宋元,「很簡單,給你洗頭。」
宋元下意識的就要走,「我一個大老爺們,哪兒總用的著你給我洗頭?」手已經拉到門把手了,可蘇為一脆生生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那你為什麼跟我洗頭?」
「那那還不是你。」
你學習忙,勞資捨不得打擾你,只能給你洗頭好多待一會兒。
宋元沒有說出後面的話。
「我跟你一樣。」
「什麼?」宋元抬頭。
蘇為一走過來拉住宋元的手,「我跟你想的一樣,我想跟你待在一起。」這句話好似蠱惑一樣,宋元被人拉過去,熱水濕透頭髮,他躺在蘇為一的腿上,舒服的閉上眼。
蘇為一的動作太過於輕柔,他舒服的展開了眉,反手抱住了蘇為一的腰,順帶蹭了蹭,「呀!宋元,都是泡沫,你別動!」
宋元不聽就是要蹭,蘇為一被他癢的受不了,「宋元!」
宋元不管不顧的就是抱著她,像是感慨一樣,「今晚終於可以睡覺了。」
蘇為一看著他烏青的眼底一下子就不動了。
「宋元,你是不是跟南弦打架了?」
「他告訴你的?」
蘇為一搖頭,「沒有,他說他跟瘋狗打架的。」
漆黑的眸子一瞬間睜開,還帶著一股子的不忿,「他才是瘋狗。」
蘇為一給他用水衝去泡沫,好好的勸他,「南弦跟我從小一起長大,我們感情很好,因為小時候。」
「央央。」宋元突然開口打斷蘇為一,「你不用跟我說這樣,我信你,就像你信我一樣信著你。」蘇為一愣了一下,然後點頭,「好。」
如果這個世界我不信你,那我還信誰呢?
簡直太舒服了,連日的疲憊和焦急在這一刻才算放下了,他舒服的閉著眼睛,任由蘇為一給他洗頭,他感受到柔軟的毛巾,溫熱的吹風機,中間還有東西揪了他一下,後面就迷迷糊糊的出了浴室,進了客廳,再後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南弦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找蘇為一,他睡得很不好,昨天晚上隱約聽到有動靜,他以為是附近的流浪貓,就沒起來看一下。
「為一?起床了。」
沒人應,南弦下樓,發現自己爸媽也不在家,整個家只有他一個人,他拿出來電話,爸媽的電話打不通,蘇為一的沒人接,好不容易接了。
「為一,你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