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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巨大的機器也在搖搖欲墜,盧燕大叫著讓我快點上去,又一面去找了根麻繩順著牆邊向我拋下來,我一手攬著傷員的腰一面在牆壁前翻轉跳躍又要躲避那些落下來的東西,結果我正要抓住麻繩時,一根鋼筋砸下來我躲閃不及,把傷員往後一撤,那根鋼筋正砸在我的右肩上,同時把我的頭盔也給劃出一個坑來。
我再一抬頭,又有一大塊鋼板向我們落下,我把傷員放在地上同時向上用力起跳,翻轉身體雙腳對著那鋼板用力一蹬,那塊鋼板在半空調轉了一下落向一旁,我落地後拉起傷員及時跳來,那塊鋼板就重重地落在一邊砸起了一大片冰屑。
這時我正在那麻繩下面,對盧燕喊了一聲接著,於是把手裡的這個傷員像扔沙袋一樣拋向盧燕,她一手攀著一個機器一手向我伸著,我將傷員拋向她後她一把接在手裡,再向上用力一跳就上了地面,沖我說了句快跟上,轉身就從窗口跳出去了。
我也正跟著她要往上跳,誰知道她剛才拉扯著的那個機器被她用力一扯,下面的一塊地板竟然掉了一塊,那個機器身子一歪,就順著一側向我落下來,而我想要躲開時,卻發現我的一隻腳正嵌在地板裂出的縫隙中,我用力地想要把腳撥出來,可是地板卻向下一陷,我的小腿都整個掉了下去,同時,那個大機器整個就向我砸了下來。
隨著一聲巨響,我和那個機器一起又向下掉去,這一回掉了有半分鐘,腳下的地板已然先行落下,我落到一半時就聞到了巨大的霉味,而在落地前的一秒鐘我向一側快速滾了一滾就撞在了一堵牆上,身後那個機器應聲落下並砸中了我後背的衣裳,並又吱吱呀呀地向一旁傾斜著也撞在了這堵牆上,形成了一個三角形,我就正好被卡在這裡。
我用力地向後頂了頂,但是那個機器卻紋絲不動,我想向上移動身體,可是那機器卻壓著我的衣服,我想把衣服脫了卻是連身也轉不了,我頓時有些生氣,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我不知道自己所處的方位和地形,之前可以看見整個地勢的能力似乎也被這麼一摔給摔沒了,我用盡力氣扭動身體,可是發現身上的金屬層也褪了回去,我又成了一個柔軟的普通人,好吧,看來我得要被困死在這兒了,我怎麼這麼倒霉。
我的夜視眼也沒了,等我適應了光線後,我發現眼前的是一道紅磚牆,其餘的什麼也看不見,現在能脫身的法子就是要想辦法把身上的這身衣服給脫下來,於是我慢慢地把手往身前移動,但是這個空間極其狹小,我的手根本沒有辦法放到胸前去,因為我是緊緊地貼著這面牆的,牆體滲出的陰冷已經讓我全身顫抖起來。
我就這樣靜靜地貼著牆面,有一種想要怒吼的衝動但我發現我根本喊不出來,張著嘴只能發出呃呃的聲音,我在心裡罵了一句髒話,但是很快我就發現我沒有力氣了,眼前也開始混沌,因為我有些無法呼吸,漸漸的,閉上眼睛,竟然失去了知覺。
當我被一陣戰慄弄醒時,我不知道已經過了多久,不行,我不能讓自己在這裡變成標本,我還得想法子,至少我得想辦法讓自己有些力氣,金屬層哪去了,在這關鍵的時候竟然不出來了,我抬手在牆上拍打著,也許是我摔了腦袋,所以影響了這些功能的效用,於是我握了拳用力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結果,毫無反應,我又連砸了好幾下幾乎要把自己再次砸暈時,我的腦袋就像是斷電的電腦突然來電了一樣嗡地發動起來,我完全明顯地感覺到全身上下的皮膚上不斷地冒出金屬層,同時我能看清我所處地位置了。
我正是在一個長方形的豎井下方,我身後的這個機器正斜卡在兩面牆的對角的對角線上,從面前到後面的那堵牆之間不約有五六米寬,想要讓它直立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