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見盧燕在哪裡,但是信號表明她就在我的附近,但這信號在變弱,不,不是她有生命危險,而是我身體的功能在逐漸關閉,因為我發現我的金屬層又打不開了。
我是個報廢品嗎?為什麼一到關鍵時候就掉鏈子呢,明明是該在這個時候派上用場的,也許它們來消滅我正是因為我是個廢品,需要被銷毀。我正在胡思亂想,突然覺得有一股力量正將我向上托舉,很快我就看見了光亮,而當我被完全帶上地面時,我回過頭,看見一個穿著一身像潛水服一樣的人正半蹲在我們面前,盧燕坐在我一側也奇怪地看著他,他借著雨水洗了把臉,然後對著我們笑著說:「好久不見,你們還好嗎?」
要知道,當我和盧燕聽見他的這句話時有多驚訝。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個有著年輕面孔的男人,一頭短髮,眉清目秀,老實說,我覺得他有些眼熟,就像第一次看見盧燕一樣,但我的確不認識他,而盧燕也是和我一樣的表情,我們對視著又向他看去。
他笑了笑站起身來對我們說:「我知道你們不記得我了,就像我當初什麼也不記得一樣,但我可以保證,我們之間絕對很熟悉,因為,我們都是一個聯盟的戰友。」說著他忽然伸出手來,我們看見從他的指尖到他的手臂浮現出一層金色的金屬片來,他用事實證明了他的身份。
這一下我和盧燕更為吃驚,經過這麼久,在這個地方我們竟然還能遇到同類,這著實太讓人震驚了,盧燕上前一步先抱住了他驚喜地叫著:「哎呀,天哪,我們有同類了,真是太難得了。」這個男人被盧燕過份的熱情嚇了一跳,臉一下子就紅了,手足無措地尷尬著笑了笑說:「啊,那個,我也很意外。」
盧燕終於放了手後對他說:「那麼,你是怎麼想起自己是誰的?」他想了想說:「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遇到我們的追殺者,我和他們遭遇了幾次,最後一次我送點被他們的武器擊中,但也受了很重的傷,腦袋差點搬家,後來我被送到醫院去,醒來的時候我就想起來了,應該是最後的驅逐之戰讓我們的大腦系統受了損傷。」
「驅逐之戰?」我念著這四個字看向他。
他表情一下變得沉重起來,點了點頭說:「是的,驅逐之戰,也許,我們聯盟只有咱們三個了,就算還有,也不會太多,因為當時的場面太兇殘,我看見了太多的殺戮,我們所有的戰友都被擊成粉沫,我至今還是不敢回想。」他的臉色變了變。
「那麼有什麼法子能讓我們恢復記憶呢?」盧燕問他,「除了你的那個方法。」他想了想說:「要麼是受到重擊,要麼就是高壓電力的接觸,但我不通知會帶來什麼危險因素,畢竟,我也是巧合。」
「不管怎樣,我們又多了一個人,就算他們再來,我們又多了一個勝算。」我對他們說著又把我遇到的那些追殺者的經歷簡單的說了一遍。那個男人聽了後平淡地對我說:「那幾個於你來說,被消滅也是正常的,要知道,在那次驅逐之戰上,你可是單槍匹馬的殺死了他們近百人呢。」我又一次意外地聽著他說的這個消息。他說的是我嗎?我明明在遇到它們的時候也是嚇的要死。
這時,我們再一次感覺到腳下傳來了陣動,同時,大腦里的信號再一次出現了危險的波動,是的,和追殺者出現時是同一個波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