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公司請大家聚餐,給一些表現出色的同事發了年中獎,這自然也有我一份,聚餐到十點半才結束,他們還要去唱歌,我說不去就自己回了家,我才想起來楊林沒有給我打電話。
我一面推開家門一面拿出手機正想給他撥個電話,卻發現雨茉躺在沙發里,燈也沒開,我以為她睡著了,正躡手躡腳地換鞋時,她突然坐起身來嚇了我一跳。
「你回來了?」她說著讓烏啦啦把燈打開了。
「你怎麼睡在這兒了?」我換好鞋走過去。
「睡不著,剛看電視來著。」她懶洋洋地說著起身正要去廁所,門鈴卻響了,我和她對視了一眼後,門又被用鑰匙打開,進來的是衛川,他正被一個長女美女攙扶著跌跌撞撞地走進來。
我和雨茉又快速地對視了一眼,衛川歪歪斜斜地走一步晃一步,那個長發美女看了看我們說:「川哥喝多了,我送他回來。」
我忙上前扶著衛川讓他坐在沙發上,奇怪地問了她一句:「他喝多了?」
雨茉也走過來看著他們,長發美女直起身向我們伸出手來握著一面說:「我叫齊燦,是川哥的同事。」
我們和她對握了一下,她四下看了看問我:「請問洗手間在哪?」
我抬手指了個方向,看著她走入洗手間鎖了門後就向著衛川彎下腰去看著他,抬手在他臉上輕輕拍了拍小聲問:「喂,你幾個意思?真醉了?還是玩手段呢?」
他半張開眯著的眼睛說:「醉,原來是這個樣子,我關閉了自己的防禦系統,只,想當個,普通人,感覺一下,醉的,滋味,真,不好受。」
「為什麼?」我問他。
他轉過頭去眯著眼睛說:「我想,也許只有這樣,才能,感情用事,畢竟,只有人類才,這樣吧。」他結結巴巴地說著,齊燦又走了出來。
這小子是為了這個齊燦才關閉了系統,有意思,看來他為了愛情可以不做戰士,也許我可以學一學。
這時雨茉對齊燦說:「齊小姐,謝謝你,我們照顧他就好了。」
「別客氣嘛,川哥跟我可好了,我當然不能不管他,這一晚上全是他替我代酒呢,所以他喝醉了也是我的責任,對了,他的房間在哪裡,我送他上去吧。」
她說著彎下身去扶衛川一面輕柔地說:「川哥,來,我扶你回房去,聽話。」
我幫著她小心地把衛川扶起來,又扶著他上樓,我心想這小丫頭倒是挺會討男人歡心,說話的聲音又這麼溫柔,我也可以學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