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川和所有的男性一樣，都禁不得女人哭，或者在我們曾經的生活里，他也沒有見過女戰士哭，所以當齊燦開始哭的時候他顯然有些不知所措了，一改剛才的冷漠，抬了抬手說：「你，你哭什麼嘛，我又沒怎麼樣，我只是，你是都很好，是我，我們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了？你是覺得我配不上你嗎？我，我也不總需要你保護的呀，我也不會總粘著你，明明是你老躲著我嘛，人家喜歡你有錯嗎？你為什麼這樣對我。」她說著又哭起來。
「我，我，好吧，我說實話，我其實有老婆的，還有兩個孩子，我很愛他們，你懂了吧？」衛川憋了半天說出這麼一句話來，我差點就笑出聲了，勉強忍著別過頭去看窗外。
「什麼？川哥，你騙我的吧，吳總明明說你是單身呀。」齊燦抬頭看向他。
「我這不是為了在這裡找份工作隱瞞了他嘛。」衛川淡定地說著。
齊燦看著他發了會呆說：「你說的是真的？那，如果沒有你老婆這碼事，你會不會喜歡我呢？」
衛川認真地看著她回答：「你固然很好，很出色，連吳總也總是誇你聰明，可是，這個世上沒有如果，所以你不必做假設，在我心裡只有我老婆和我的孩子，和我的父母，嗯，還有她的父母，我準備和她再多生兩個孩子，將來接到這裡上學，上中學再上大學，我給我老婆買一套房子，再買輛車，我們一家好幾口出去……」
「我去換衣服了。」齊燦說著繞開他上樓去了。
等她一消失在視線里我就給衛川的肩膀上來了一下子，他忙回頭看我抬手捂著肩膀，皺著眉問：「你打我幹嘛？」
「你是不是傻呀？多好的大長腿？」我指了指樓上小聲說。
他苦笑了一下說：「你顧好自己就好了，那種大長腿不是我的菜。」
「那還不是你的菜，哪種是？樓下賣菜的婆婆？」我拿著鍋鏟比劃著名被他一把拿了過去，開了火，倒了油又去冰箱裡拿顆雞蛋一面說：「哎，對了，我就是喜歡獨，特的。」他說著一手把雞蛋打碎在鍋里。
「你也太重口味了吧？」我奇怪地問他，齊燦背著包飛快地下樓然後拉開門跑了出去。
衛川點點頭說：「嗯，你說什麼都行，吃不吃？」他指了指鍋里的煎蛋，我說：「不吃白不吃。」拿過碟子盛了出來，再探身，看見雨茉已然不在了，那盤煎蛋和麵包還放在茶几上，動也沒動，這傢伙又哪根筋不對了？
我再回身，看見衛川雙手撐在窗台上望著窗外。
我走過去站在他身邊往樓下看了看說：「看誰呢？」他瞪了我一眼說：「你快吃你的早飯去。」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這傢伙是怎麼回事啊？放著這麼一個大美女不要，喜歡個賣菜的婆婆？不不，他肯定不會喜歡賣菜婆婆的，難道，他真的有老婆和孩子？沒聽他說起過呀。我甩了甩頭坐下去吃早飯，拿起電話給楊林撥號，還是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