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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我們散場我都沉默不語，我陷入了沉思，原來當我活在這個人類社會裡，要學的，要適應的，實在太多太多，無論是友情還是愛情，都高深莫測，比我們當年去執行任何一個任務都要複雜，不是一刀一劍就能解決。
我們在路口分別，柯凡跟我說，如果我有什麼不明白或者想要找人傾訴她的電話24小時開機。
我謝過她後，和雨茉往回走，雨茉跟我說了什麼我沒有聽清，當我們路過楊林公司樓下的時候我抬頭看了看對雨茉說：「你先回去吧，我上去看看。」
雨茉點點頭說：「如果需要埋屍，我可以幫上忙。」我看向她笑了笑轉身上樓去了。
當我站在電梯口的時候我覺得我也應該像衛川那樣，關閉防禦系統，不然，我沒有辦法用本心去解決這件事，於是我走入電梯按下按鍵後，我關閉了防禦，電梯叮一聲響後，我突然覺得心裡有些難過。
關閉了系統的我，已經和普通人類沒有什麼區別，這樣的我應該才更真實。
他公司的玻璃門沒有鎖，我輕輕地推開後踩上了地上厚厚的地毯，所有的大燈都關閉著，只有幾個小燈暗暗地燈在角落裡，時間是晚上十點半，他應該還在加班，我該跟他說什麼呢？還是隻字不提？
對，不提，我抿了抿嘴，轉身往他的辦公室走去，在門外我就聽見了音樂聲，但是，還有另一種聲音，一種急促的喘息聲，他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我快步走到辦公室門外推開了門。
當我一隻腳邁進去後，我一眼看見寬大的辦公桌後面，一個腦後挽著頭髮的女人正坐在他身上，一邊的衣服滑落著露出她的肩膀，而他正緊緊地摟著她，兩顆腦袋緊緊地貼在一起，他的西裝丟在一旁，襯衣的紐扣被解開，那女人的一隻手正撐在他的胸膛上。
他們聽見推門聲都驚恐地轉過頭來，我看見一張精緻小巧的女人的臉，長長的睫毛被電腦的光打出一圈暗影，她是個很好看的女人，轉過來時露出了她的內衣，她忙扯了衣服摭蓋，而他則飛快地把她從自己的身上推開連忙向我走來。
我轉身向外走，他從身後追上來一把扯住我的胳膊：「央然，你聽我解釋。」而同時那個女人拎著自己的包從我們身邊跑了出去。
「她，她是一個客戶，我，我不是，我不是情願的，央然，是我不好，對不起，你聽我說。」他將我的身體轉過來正對著我，我看見他襯衣領上的口紅印分外刺眼，堅實的胸膛上也有一枚。
他緊張地看著我說：「我們今晚跟客戶吃飯，後來她說，她有一個關於設計方面的好主意想來傳到我的電腦上讓我看，於是我就帶她上來了，可是，她突然那樣，我正想要拒絕的時候，你就進來了，我說的是真的，你要相信我，好嗎？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我寧願不做這筆業務，我不想傷害你，對不起，央然，你別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