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起身,卻看見這孩子的一條腿上一片青紫,抬手輕輕一碰他立即吸了一口冷氣地縮了縮身體說了句好疼,我對他的腿進行了掃描,發現有一塊軟組織損傷,並沒有傷及筋骨,但是憑他自己走回去怕是不可能了。
無奈之下我只好送他回家,於是我想問他住在哪裡時,張了張嘴,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發不出聲音來。
我皺了皺眉,又用力發聲,但是我徒勞地發現,我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也許是我的發聲系統受損了,我不知道要如何修復,也許過一段時間會好的吧,我指了指小冬的腿,對他做了幾個手勢,想問他家在哪裡,我送他回去。
可是他半天沒明白,我這才意識到,我用的是專業的手語,一個小孩子怎麼能看得懂?於是我在地上寫了個家又指了指他,其中一個小男孩看懂了,對我說:「我知道他家,我帶路。」於是就向前快步走著,我彎腰抱起小冬跟著他,小狗叫了幾聲就跟在我們後面。
我們順著一條細窄的山路往前走,這裡的山都是鬱鬱蔥蔥的,山上全是高大的樹木和野草,空氣濕潤,密林間是好聽的鳥鳴聲,還有一些不曾見過的花朵,生長在這樣的大自然里的植物不經人工的修剪,倒是別有一番景致。
山路並不難走,沒一會兒就看見一處小村莊,順著一片山谷約有幾十戶人家,只是這裡交通不便,相對閉塞,房屋也建的差不多,都是就地取材而建,用樹幹和石頭堆徹起來的,更有一番遠古風格,倒是讓人覺得很舒服,繁雜的心境此時也變得平靜了些。
帶路的小孩子將我帶進村,指著第三戶人家說:「這就是他家了。」
我點點頭,那孩子上前去推門,一個破舊的用木板釘的齊腰高的木門被推開,裡面也是個破舊的小院子,院子並不大,地上鋪著一些碎石塊,有一些並不平整,院子一端用樹枝搭著個瓜棚,上面纏著藤,結著一些南瓜,黃瓜,瓜棚下面的被石頭圍著個園子,裡面種著一些青菜,院子另一面是三面小屋,正屋是主人住的地方,對面是廚房,最裡面是茅房。房子也是由石頭和木頭徹成,屋頂是石片和油氈,簡易破舊的一如原始社會。
一個中年婦人從屋裡跑出來,一眼看見我懷裡的孩子急忙雙手接過回頭對我說:「姑娘謝謝你,快進來。」說著轉身進了屋去,我們也都一齊進了屋裡。
進門是個小走廊,廊子上靠牆放著一個木櫃,上面放著臉盆和鏡子,角落裡放著個水缸和一把小板凳,走廊左右兩邊各有一間房,女主人進了左手的那間。
我們跟進去,房裡有個雙人床,靠窗放著一張圓桌,三把摺疊椅,最裡面橫著有一排柜子,上面放著一個小收音機,牆上掛著幾個相框,裡面有幾張老舊的照片,床一側的牆上掛著早期的明星照,只是照片裡的人如今已然名不見經轉了。